肆,你好大的胆子,连长辈都敢打?回头是不是连我也要打?” 瑾宁看着她,伸手放在她的手臂上,然后一下子就往边上拨,算推开了她,身后的可伶随即扶住,免得她摔下去,摔出个好歹来都赖了瑾宁。 两人配合得十分精准,老夫人便是想赖她一个冒犯之罪都赖不上。 瑾宁快步过去,陈瑾宪被放置在床上,用薄被覆盖身体,露出了头脸,脸上有上吊涨血过后的淤色,她拉开被褥,脖子上赫然一道黑紫的绳子印痕。 呼吸还有,但是很微弱,瑾宁取出一粒药,这是她手中最后一粒销服丹。 销服丹是提气运血,对内伤极好,陈瑾宪上吊,气血自然淤滞,销服丹的人参又可帮忙提气吊气,希望能撑到大夫来。 “可伶,拿水来!”瑾宁道。 这药她是吞咽不下去的,只能是用水调服灌进去。 “你给她吃什么?”袁氏捂住肚子怒问道。 “毒药,我毒死她,之后你们就不必怕她自尽的事情传出去会坏你们的名声。”瑾宁头也不回地说。 她把药放在水中,慢慢地化开,叫可伶扶着她起来。 她一手捏住陈瑾宪的下颊,稍稍把她的头抬起,再以食指压住她的下颚,另外一只手拿碗灌进去,期间,袁氏想冲进来,瑾宁脚尖一勾,把床边的一张矮几勾起,飞撞过去,袁氏急忙躲开。 药灌了下去,可伶慢慢地放她躺下来,然后接过瑾宁手中的碗拿过去放在桌子上,顺便冷眼扫了一眼袁氏。 袁氏被她眼底的杀气吓到了,退后一步,惊恐地道:“你想怎么样?” 这梨花院简直就是一窝强盗土匪。 可伶冷冷地道:“她是你的女儿,老东西说不让你请大夫你就不请了?你算什么母亲?你为什么不去死?吐把口水在你手心里淹鼻子死了吧,省得丢人现眼。” 可伶平素不太说话,但是嘴巴是很恶毒的。 袁氏虽怒,却也辩驳不得。 用了销服丹,瑾宁再为陈瑾宪扇风,口中骂道:“你看,你死了有几个人可怜你?就这么点事,寻死觅活的你有什么出息?我出生便被人丢在庄子里,一人孤苦伶仃,不也一样过来了?谁欺负你,你还回去就是,寻死,算什么本事?” 瑾宁这样说,但是心里却是很难受的。 这件事情,她或多或少有些责任。 事情没控制住,闹了起来,她陈瑾宪作为告密之人,肯定会被排挤攻击,但是之前以为到底她是袁氏的亲生女儿,应该不会被过分苛责。 而且,也绝没想到陈瑾宪是这么的软弱。 可俐请了大夫来,但是大夫的身后竟然跟着雷洪。 这个几乎被瑾宁遗忘了的人。 可俐气喘吁吁地道:“太晚,大夫都没在医馆里,也不知道家住何处,幸好遇到胡总管和雷公子喝酒归来,雷公子知道大夫的住处,便带着我去找,大夫脚程慢,是雷公子背着他来的。” 那大夫已经六十多,站着的时候都颤巍巍的,确实是跑不动的。 可伶扶着大夫上前,大夫方才还一副散架的样子,治病的时候竟然十分专注稳重,连手都不抖了。 他的治疗手段主要是针,一通扎下去,脖子的穴位几乎扎满了。 没多久,陈瑾宪竟然缓过来了。 哑嗓咳了一下,便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袁氏哭着扑过去,一句话不说,就往她的脸上甩了一巴掌,哭着道:“你这个死丫头,你是要吓死母亲啊?你怎么那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