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寄予很大希望……” 卫来回答:“从钱的角度,她是雇主,我是保镖;从性别角度,她是女人,我是男人。无论哪个角度,我都会尽力照顾她。” 赛德嘱咐不出什么了,眼前的男人女人都是高手,和他们相比,他不过是个普通的雇员。 他目送着卫来走到楼梯尽头处,将门打开掌宽的缝,耐心观察了一会门外的动静。 再然后,拍了下岑今的肩膀。 门一开一合,寒气还没来得及涌入,人已经消失了。 幕布另一侧,《假面舞会》恢弘的歌剧声传来,高亢的男高音里夹市井小民的急促短板,一个嘈切的世界迫在耳边。 赛德忽然觉得,这个歌剧选的不好。 —— 顺着麋鹿之前提点的,后门出,沿车道往下走,一路和岑今也没有交谈,只是在快到车子时,拉了她一下,示意她站住。 然后打开车门,前座后座都看了一遍。 岑今问:“是不是担心坐进去,后座忽然坐起一个人,拿枪对着你,或者用刀割破你的喉咙?” 卫来说:“如果电影里老这么演,就说明现实中早发生过成千上百次了,小心些总没错的。” 他让岑今先上车,自己开了后车厢,麋鹿办事很周到,行李包在,还有个食品包袋,装压缩饼干、水和一个牛皮纸包。 卫来打开牛皮纸包的口,里头有一把全弹伯莱塔m9,一把史密斯威森熊爪,急救包和两枚麻醉针筒注射针剂。 留言纸上写:以防万一,路上防身,到了非洲,自己去搞。 卫来明白他意思,这些东西过不了机场安检,到时候得扔。 他把枪别在腰后,砰一声关闭车厢,拎着东西绕到车前…… 咦,岑今坐的是驾驶座。 他屈起手指,车窗上叩了两下,岑今隔着玻璃看了他一眼,没有要动的意思。 懂了,卫来笑笑,绕去副驾驶一面,上车。 问:“不解释一下?” “要去办点私事。” 这不大好吧。 “船和人质都在海盗手里,我们是不是该抓紧时间?” 岑今发动车子:“卫先生,这不是灾后救援,要去赶黄金72小时。谈判要稳,不宜操之过急。” “截止这个月,海盗手里扣押的各国货轮超过200艘,因为谈判不顺利,羁押时间最长的一艘超过25个月——而我去办点私事,只要花一两个小时。” 磨刀不误砍柴工,这理由可以接受,卫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 车子开的方向,是去往市内。 卫来一路注意观察车前车后,确信没有人跟踪,他觉得岑今的死亡威胁可能来自于跟踪者(stalker),有数据表明,离开熟悉的居住环境,旅行或者搬至距离较远的州县或者国外,是杜绝某些疯狂跟踪者的有效方式。 “可以问个问题吗?” “说。” “那只手……你真的不认识?” 岑今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专注于前方的路况:“我应该认识吗?” 卫来觉得,那不是一只普通的用于恐吓的手。因为虎口处有牙印,等于是一个独特的标记。而标记,通常是送给心知肚明的人看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