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从来都是心结甚深,特别是十四阿哥最瞧不起胤禛那副高高在上自命不凡的嘴脸,每每见了非要讽刺几句不可。 今日也不列外。 憋着气的胤禛被十四阿哥好一顿奚落,什么大清朝栋梁这么多,单就显得四哥你有能耐?什么四哥这是想要出风头搏名声呢!甚至连沽名钓誉,假仁假义之类的话都说了出来。 胤禛当即就面沉如水,偏偏十四阿哥这两年来极得康熙皇帝的欢心,论起圣宠来,便是胤禛也要逊色几分,大约也是因为这样,十四阿哥的心被养的有些大,往年里对胤禛的那三分顾忌,现在却是完全没有了,兄弟两个越吵越厉害胤禛本就心中又气又急,偏偏十四阿哥火上浇油个没完没了,于是两人毫不意外的动起手来。 此事传到圣上耳中,焉能不怒?于是,胤禛便被狠斥了一顿,自觉没了脸面,干脆离了畅春园回了府中。 “只可惜、只可惜……皇阿玛……唉!……”细细回味了两下胤禛的未尽之语,年若兰觉得他想说的是,只可惜皇阿玛近些年有些老糊涂了,竟纵容之此。 这却也是难怪,康熙帝年龄越大越特别爱惜自个的名声,非要做个千古圣君,待臣子下属极是优待,上不严,下不正,那许多贪婪之人便大起胆子,把好好一个国家蛀的不成样子。 “爷也不必太过忧虑。”年若兰轻笑着说道:“早晚有爷能一舒心中抱负的时候,到那时,那些个贪官污吏爷都尽数杀了,还百姓一个朗朗青天!” 胤禛闻言浑身上下轻轻一颤,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女子,半晌后方才哑声问道:“你怎知会有那么一天,这是连爷自个都不确定的事儿。” “因为爷有那个命!”年若兰也是第一次在胤禛脸上见到这种犹豫地,不确定的表情,心里不禁一乐,嘴上却道:“而且爷也是最合适的那个!” 荤黄的灯火下,对面的女人笑意盈盈,依然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然而一双眼睛却流光肆意,有着无数活泼无数的生气,胤禛见之,不知怎地心中那满存着的怒气,忽地就散了许多,招手道:“过来,服侍爷安置!” “是,大老爷!”年若兰抿着嘴巴乐了乐,走上前,熟练地服侍胤禛脱衣。两人相携进了里间,上了床榻,年若兰嗔道:“爷倒是自个回来了,可弘煦还在畅春园呢,他一个小小的孩儿,没人在身旁看顾着,可怎生是好?” 胤禛闻言却哼了一声,只道:“你那宝贝儿子精明着呢,只有他让别人上当,断没有自个吃亏的,放下你那多余的操心吧!”年若兰心道,说的好像是是我一个人的儿子,没你份儿似的。 当下遂也不再言语,身子往着蚕丝被中一缩,打着哈欠,便要睡去,那边的胤禛却是辗转反侧,直至天色将明,方才有了一丝丝睡意。 至次日,年若兰睁开眼睛,胤禛却已不在身前,问了底下的奴才方才知道,胤禛回了畅春园,那是个极有自制的人,过了最气的时候,自然知道自个应该怎么做。用完早膳,年若兰叫来了司棋,命她取了五百两银子出来,山西闹灾,国库却空虚无比,免不了要筹集善银的,果不是如此,至三日后,号召各家捐银的榜文便出来了,众人俱都【慷慨解囊】,除乌拉那拉氏与年若兰各捐五百两外,李氏捐了二百两,耿氏却只捐了一百两,底下的格格们便更加的少了。 经了多年发展四川等地被治理的极是富裕,康熙帝紧急下旨从年羹尧手中调出了三十万两银子,并着十万担米粮,和着户部拿出的十万两白银,共计四十万两赈灾银子紧急运往山西。且钦点时任刑部左侍郎张廷玉为钦差大臣,主持赈灾一事。 本以为朝廷加大赈灾力度,便可尽快缓解百姓之苦难,然而事情的发展却有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那灾地竟闹起了什么白莲教。要说这白莲教可谓是源远流长,早在宋时便显迹于世,无论时任朝廷如何剿灭,总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但凡出了什么刀兵祸乱,总能在极短的时间里聚集起无数门徒来。民间百姓多疾苦愚昧,偏那白莲教极会蛊惑人心,再加上弄那么些个刀剑不入,百病不生的符咒,真真是信众极多,数不胜数。 而这一次也格外与众不同,传言那白莲教中有一圣姑,乃是朱三太子之孙女,唤名朱圣莲,乃天上龙王圣母菩萨转世,有救苦救难,起死回生之术。反正这谣言传得是有鼻子有眼,便是深于内宅的年若兰都听闻过这位龙王圣母菩萨的厉害。 白莲教、前朝的余孽。单这两样便已是完完全全触中了康熙皇帝的神经,身为大清朝最高的统治者,他能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吗? 这一日,宫里传来消息,德妃娘娘偶感风寒身体不适,乌兰那拉氏当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