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氏被绳子绑住无处可躲,很是被李氏揍了许多下,不禁发出痛苦的呜呜声。眼看场面越闹越不像话,胤禛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厉呵道:“够了!”正在撕扯着的李氏浑身一个激灵,呜呜两声,到底不敢再妄动了。张氏整个人缩着身子,狼狈不堪的趴在地上。 年若兰挑了挑眉头,轻声道:“先给她松绑。” 很快的,张氏与阿香两个便被卸了身上的绳子与口中的塞布。 “张氏我来问你,究竟是谁指使你来谋害四阿哥的?”年若兰慢条斯理的问道。张氏低着肿胀的脑袋,半晌后,方才哑着声音说道:“无人指使我,一切都是我自己嫉心作祟,才下此毒手。”一旁的李氏闻言,眼中闪过些微诧异之色,原来张氏真的没有把她咬出来过吗? “侧福晋,这是二人的供词,请您过目。”苏培盛递上来一张薄纸,年若兰拿过来上下仔细看过,这上面详细描述了二人是从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事情又是如何谋划的,张氏许给阿香多少好处,事后,张氏承诺帮助阿香远走高飞等等,俱都一一呈于纸上,甚至包括那染病的小衣是怎么来的,二人平日如何窜消息接头等等细节也写的一清二楚。 正张供词看起来并没什么很大的缺陷,能够完美的把这件事情串联的清楚完美。而且正如同胤禛所说,张氏从头到尾都没有指认过李氏出来。 看起来倒真是忠贞不二的很了。 是以此时此刻,刚才还在叫嚣着的李氏倒是有些哑口无言了,人家压根就没有指人过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自己跳出来辩驳说呢么清白。 岂不是做贼心虚? 李氏霎时就心里苦上了,若张氏指人了她,那还好,她能自辩啊,可是现在……现在却是有口难辩,辩无可辩了,因为所有人都一致认为这件事情跟她脱不了关系。 其实这件事情,若不是张氏做的,哪怕换成底下的几个格格做的那动机勉强也能说得过去。张氏?那是与年若兰八杆子打不着一撇儿的人,至于冒这样大的风险吗? “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害我和四阿哥?” “年侧福晋说笑了。”张氏似是已经打定了什么主意,此时既不见什么惶恐害怕也没有什么求饶的意思,反而嗤笑一声,讽刺地说道:“您自进府以后,便独得王爷宠爱,我们这些女人哪有不很您的?您出身好,地位高,有宠爱有孩子,哪里知道我们这些独守空房之人的怨恨?这府里面只要有您一日,王爷就永远不会多看其他女人一眼,您说,我能不恨你,能不想要除掉你吗?” 张氏露出一脸冷笑的表情,在众人灼灼的注视下,声音里充满恶毒地说道:“唉!只可以天不从人愿,本以为这一次,定然能够除去四阿哥,年侧福晋您爱儿心切,四阿哥只要一死,您定然也是活不成的,到时候,你们娘几个一起上了西天,府里面的姐妹们可就要没了头顶上的乌云,心尖上的石头了,可惜!当真是可惜!!!” 张氏的一番话让胤禛是勃然大怒,当场便狠声道:“好一个心思恶毒的贱妇,来人啊,把这贱人带下去,抽筋剥皮,凌迟处死!” 听见抽筋剥皮,凌迟处死这几个字,张氏本来僵硬的身体狠狠地抖了一下,就在地下的侍卫要把人带下去时,这张氏狠命挣脱了下,只见她咬着自个的嘴唇,冲着李氏的方向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便眼睛一闭,已是有了赴死之意。 李氏:“……”你tm的给我磕什么头,摆出这幅忠心耿耿康该赴死的样子是给谁看呢!贱人!贱人!到底都不忘了再坑我一把是吧! 李氏气的心脏几乎爆裂,一张脸蛋都扭曲了起来。 “慢着!妾身的话还没有问完呢!”年若兰一挥手,止住了欲要上来托人的侍卫。转过头,对着胤禛说道:“爷,我有几个人,想要让张氏见见。” 胤禛一挑眉头,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年若兰眼中划过一道神秘的流光,在众人不明所以的视线中,扬声道:“把人带上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