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大事,只是爷昨儿来了封家书,想必妹妹们心里面都惦记着,今儿便一起看了,也省的你们担心。”说罢,便示意身边的锦如把信给大家传阅一下。 锦如第一个把信给了年若兰。对面的李氏眉头一挑,哼哼的冷笑了两声。 胤禛性格冷冽,所谓的家书自然不可能是儿女情长的那套,整封信的言辞其实都十分的简明扼要,全篇总结起来无非就是,爷忙,爷好,勿念。 年若兰看完也就看完了,最夸张地是武格格,这人一拿起那薄薄的信纸来,也不知道是在那字里行间看出什么追心刺骨的话来了,竟然眼眶一红,开始呜咽的流起了眼泪。 待乌拉那拉氏问起她为何哭时,武氏是这样回答的:“婢妾见了爷的字迹,知道爷如今安稳妥当,心中情感勃发,实是情不自禁,还请福晋勿要怪罪。” “武妹妹对爷一片真情,和谈怪罪二字!”乌拉那拉氏看着武格格的眼神十分十分的慈祥,充满了一种欣慰的感叹。 对面的李氏闻言立刻发出一声极其高亢的嗤笑,只见她捏起自己手里秀丽繁华的牡丹花香帕,冲着天棚狠狠地发了个白眼儿,嗤嗤笑道:“行了,爷又不在这,你装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给谁看呢,也不嫌恶心。” “李侧福晋怎么能这样指责婢妾。”武格格脸色一白,冲着李氏道:“婢妾绝对没有装模作样,婢妾只是……” “好了!”乌拉那拉氏突然出声打断了武格格急切的辩白,只听其对李氏道:“武妹妹年纪轻,进府的时间也短,不过她是个心底最纯良不过的人,有些经不住事,李妹妹不要对她太过严苛!” “福晋说的是。”李氏讽刺一笑,神情之中显然充满了不以为然。 被当面斥了一顿,武格格的脸色也难看的不行,不过那脸色的泪到底也是没了。 乌拉那拉氏瞧了底下一圈,微吸了口气,柔声道:“算算时间,爷本来也该回来了,只不过万岁爷隆恩,指了咱们爷替圣上去祭奠明太祖,这一来一回怕是又得一个月。” “这是皇上看重四爷。”年若兰笑意盈盈地说道:“而且能为万岁爷分忧,爷心里想必也是高兴的!” “年妹妹说的不错!”乌拉那拉氏大点其头。 众人可不管祭不祭奠的,此刻闻言胤禛要挽回,无论是李氏还是武氏、宋氏脸上都不免带出点失望,于是又过片刻,乌拉那拉氏一挥手,众人方才散了。 年若兰回了依兰院,一进屋就看见画屏那小丫头站在屋子中间正指挥着几个奴才在往里面挪东西。 “主子大安!”见年若兰回来了,画屏忙笑嘻嘻地过来请安。年若兰对着屋里巡视一圈,笑道:“这是金钱橘吧,别说,色儿还挺鲜艳的。!““回主子,是花房那边刚送来过来,奴婢瞧着挺喜庆的,就挪了几盆进来。” 这几盆子金钱橘,长的的确十分好看,年若兰忍不住伸出手摘了个小橘子下来,这玩意儿也扒不了皮,直接用着手帕子擦擦,便放到了嘴巴里,霎时一股子又酸又涩的味道直冲口腔。年若兰秀丽绝伦的五官立时皱成朵老菊花,迅速低着头呸呸呸了好几口,一旁的绿琴大惊,立马冲到桌子旁端了盏花茶递给年若兰。 “主子真是孩子心性,那果儿盘里的大秋橘有的是,个个都是酸甜可口,鲜嫩多汁,主子干什么非要尝这个!” 年若兰用着茶水漱了好一会儿,方才把嘴巴里刺激的味道冲淡,砸了两下舌头,她摇头道:“怪我,手欠了!” 绿琴哪舍得怪自家主子,最后只能嗔了画屏两句,让她把那几盆金钱橘搬的远一点,起码是年若兰的那对纤纤玉手勾不到的地方。 换了身雪花绢质的翠绿裙子,旗头也改为堕马髻,年若兰懒洋洋的枕在海棠秋枕上,绿琴一时轻,一时重的给她垂着腿。 “今儿武格格可是丢了大脸了……”绿琴好笑地说道:“她大约也是没想到,李福晋会这样不给面子的直接打脸吧!” “李氏素来喜欢掐尖儿,而且武氏现在已经是摆明了车马要站在福晋这一边的,李氏自然不会再给她什么好脸色。”年若兰轻轻弹了下自己的那被磨的十分光滑有形的指甲,毫不在意地说道。 绿琴点了点头。 没有男主人的四贝勒府在这段时间里,显得十分平静,除了三阿哥时不时的需要宣太医过来看病外,后院的众多女人们日子过的都有点“了无生气”了,然而,这种“无聊”的日子,终有会结束的一天,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完成祭奠明太祖任务的胤禛,即将回到京城。那是一个天气阴沉的日子,北风哗啦啦的吹着,吹的院子里的树木发出一阵阵凄厉的怪响,再加上那光秃秃地枝条张牙舞爪的样子,让人看了都有点渗人的感觉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