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脸上香了一下,“我抱我的女人是闹吗?陶陶,我想你了。” 俩个人隔着这样近,他的呼吸都喷在了她脸上,她也能闻到他衣服领口散发出来的淡淡沉水香气息。 屠鹰这人虽然胡子拉碴,但衣服向来洁净,总是带着一股子皂角味道,这香气还真是第一次闻到。 当然,这倒不是说他去拈花惹草了,沉水香本就是男人用的香,比如顾扬骁,他的书房一般就熏这种香,身上多少会染上些。 不过绿璋也没多想,大概今天顾扬骁把她给惹恼了,她拒绝去想一切跟顾扬骁有关系的事。 屠鹰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他的眼里只有她,而且温香软玉在怀,向来脑子是没有手快的。 他很快就把人给摸了个遍,还得出一个结论,“胖了点。” 绿璋趁机站起来,拉着他的手用力,“起来吧。” 他就势站起来,双手扶住了绿璋的腰。 他低头看着她秀美的容颜,啧啧两声,“我的女人又美了。” 绿璋去拧他腰间的软肉,“说好听的也没用,一会儿再跟你算账。” 到了外间,她拉着他在小桌旁坐下,“这鱼是今天从河里捞的,很新鲜。” 听到她这话,屠鹰彻底不好了。 这鱼虽然已经入盘为安,身上还浇着香浓的汤汁,还有葱姜丝点缀,但就连那翘起尾巴的样子都像是在嘲笑他。 鱼说,你看不到我的泪,因为我下锅的时候你被人赶出了庄子。 某鹰说,我能感觉到你的泪,因为老子又回来了。 绿璋亲手盛了鱼汤给他,却看到他一张大黑脸,不由得问:“怎么了?你不喜欢吃鱼吗?” 他忙摇头,咬牙切齿的说:“当然吃,还特别喜欢。只是……有酒吗?” “酒?你等着。”绿璋小步跑开,脚步轻巧,裙摆飞扬,一看就是心情特别好的样子。 屠鹰摸着自己的胡子,一看就是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绿璋拿来的是梅子酒,酸酸甜甜,女人喝的。 连倒酒的杯子都是小小的海棠花酒盅,他大手一捏就笑了,“女人的玩意儿。” 绿璋白了他一眼,“你吃我的喝我的还挑剔上了,不吃就给我走?” 杏眼一瞪小嘴儿一撅,鲜艳明媚活色生香,可一点都不见面对顾扬骁时候的拘谨和颓然。 屠鹰的心里翻江倒海的闹腾,酒和鱼在打架。 三杯酒下肚,绿璋小脸儿上浮起桃花色的红晕,那眼睛仿佛带了水光,一颦一笑都尽显风情。 虽然只是窃窃私语,她的笑容却很开,但屠鹰却知道她并不高兴。 借酒浇愁?借他忘记顾扬骁?他也不高兴了。 绿璋对屠鹰好他不高兴,绿璋心里想顾扬骁他还是不高兴,几杯果子酒让他变成了傻子,已经不知道谁是谁。 大手按住绿璋要去倒酒的小手,他沉声道:“少喝点,会醉。” 她水汪汪的眼睛里似乎碾碎了星光,“你就让我醉一回吧,最近这些日子我给憋闷的要死。” “什么愁绪说出来给我乐乐。” 绿璋娇横的瞪了他一眼,低头就咬在他手上。 他疼得直吸气,嘴巴上的伤要不是有胡子遮掩早就露馅了,养了她十几年怎么不知道她爱咬人呢。 绿璋笑着放开他,“疼吧,看你还敢管我?” 屠鹰哭笑不得,“好,我的小姑奶奶,我不敢管,我听你的。” 反正这是在庄子里,里外都是他的人,就由着她的性子来吧。 青梅酒喝了三壶,她醉倒在桌上。 她本来酒量不错,可空腹喝酒心情又不好,不醉才怪。 屠鹰把人给抱起来,送到了卧室的床上。 他给她脱了鞋子,大手轻轻握住了小脚。 灯光下仔细检查了一番,果然有几处细小的擦痕。 这是从马上掉下来时候他就怕她会受伤,她的皮肉又嫩有娇气,划一下都要破皮流血,那样他会心疼。 口袋里有现成的药,他给涂抹上,那么的小心翼翼,仿佛他手里捧得是时尚最昂贵的珍宝。 睡梦里她极不老实,翻了个身喊了一声二叔。 屠鹰的脸更黑了,伸手在她脚心给挠了一下算惩罚。 她最是怕痒,抬起脚就去踢他的脸,还咯咯笑着说不要。 屠鹰气血翻涌身体紧绷,他气的在她脚底板打了一下,“乖乖睡觉。” 她却把头从胳膊里伸出来,眼梢微微吊起,就这样斜睨着他。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