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时间久了大多数男人都不愿来了,如今还愿意包场子的,定是爱慕咱们楼里的某位姑娘。” 灵玉向来心直口快,又道:“那王公子上回无意间看到你,眼珠子都不会动了,傻乎乎的,哪还有点读书人的样子。” 这段时日这种话姜沐璃听得多了,轻轻推开她淡声道:“灵玉,你可别闹我了,你知道我是个独身寡妇,又会有哪个男人会看上我?” 灵玉在她对面落座,柔声道:“寡妇怎么了,允许男人死了媳妇再娶妻纳妾,还不准女人死了男人再另嫁啊?” 姜沐璃道:“是我不想嫁人,你别再说这种话了,目前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在缀月楼里帮助一些姐姐妹妹,一起过好日子挺好的。” 灵玉撇了撇嘴:“你真是气死我得了!这么漂亮的小脸蛋,怎能天天闷在酒楼里?” 姜沐璃懒得与她多说下去,唤了几个姑娘过来,一同商议今晚王公子包场的事。 酒楼正值休息时间,门外忽然传来急躁的拍门声,楼下洒扫的小妹高声喊:“来了来了,别拍别拍了!” 大门打开,门口立着一名花容月貌的姑娘,怀中抱着一个半岁大的婴孩,她垂泪哑着声冲二楼的姜沐璃唤了声:“阿云,求求你帮帮我。” 姜沐璃面色震惊朝她走去。 ** 长安紫宸宫,此时正值盛夏,夜里极其炎热,小太子舒舒很早便入睡了,却忽然从梦中惊醒。 紫宸宫夜半点燃了宫灯,听到响亮的哭啼,谢缚辞从书案后起身,抱着突然大哭不止的舒舒,面色微沉问雅彤:“怎么回事,他不是早就睡了吗?” 雅彤递上干棉帕,小心翼翼地回道:“陛下,小殿下是忽然……” 接下来的话雅彤不敢说下去。 谢缚辞拿棉帕擦了擦舒舒冒了诸多冷汗的额头,忽然,听到舒舒唇齿溢出一声:“母后……” 他手上动作顿僵。 “母后……母后……”舒舒紧紧闭着双眼,流泪呢喃。 谢缚辞整个人僵滞住,许久没有动弹。 雅彤这才不得不继续道:“小殿下已经好几次睡着后哭醒一直在唤娘娘了。” 谢缚辞动了动薄唇,遂一言不发,将舒舒哄好了后,又放置在榻上,慢慢顺抚他的后背。 许久,雅彤不知是不是该退下去时,便听陛下问道:“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起的?” 雅彤道:“小殿下会开口说话后,便时不时会这样的,但因先前也就小声唤了两声,并没有大哭,奴婢便没有同陛下提及。” 谢缚辞淡声道:“你下去吧。” 明黄的帷帐内,谢缚辞靠在床头,眼眸沉静看着榻上睡着的舒舒,凝视了良久。 舒舒哭醒后,并没有熟睡,感觉到父皇的视线一直在看他许久没有挪开,这才缓缓睁开眼。 “父皇,你不睡觉吗?” 谢缚辞面无表情看着他:“从今日起,再也不准想你母后。” 舒舒脸色一变,奶声奶气道:“为何?父皇每日每夜都在想母后,为何不准我想!” 谢缚辞冷笑:“你见过她吗?你记得她的声音吗?你熟悉她的气味吗?你想她又有何用?” 想她也只会这样哭,平白把嗓子哭哑了。 舒舒圆润的脸庞浮起困惑:“母后不是在紫宸宫的偏殿住着吗?我去看看她,不就知道她的长相,她的声音和气味了?” 谢缚辞不悦道:“怎这样喜欢反驳朕?朕说了不准见!” 简直跟他那个娘一个德性,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