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生活奔波,哪里有那个闲情逸致打探遥远的长安城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 暮去朝来,岁序更新,转眼便到了元盛三年。 舒舒从两岁起,谢缚辞便开始带着他上御书房议政。 朝臣起先极其不适应,现在已经习惯了议朝政时有个两岁大的孩子在闹腾,甚至随着耳濡目染,那白白胖胖的小太子已偶尔能听懂些什么。 虽说现在也表达不出任何意思。 但每当陛下正要推出什么为国为民的政策时,小太子都会满脸认真地赞同,导致大臣都认为这不仅仅是什么天资聪颖了,恐怕生来便是做太子的。 说起来,在去岁舒舒一岁生辰时,陛下便册封他为当朝储君,但因陛下目前只有这么一个子嗣,便也没有任何人敢有什么怨言的。 只因当初那些对从未露面的皇后有怨言的都被陛下以其他罪责处罚了,学聪明的人如今自然不敢再忤逆独断专行的陛下。 夜里用完晚膳,谢缚辞便又出了寝宫。 舒舒刚咽下奶乳甜品,睁着一双漆黑的鹿眼,奶声奶气地问吴毓:“我父皇每个晚上都要消失一段时间,是去了哪里呢?” 两岁的孩子说话断断续续,舒舒虽说语速很慢,但胜在口齿清晰。 吴毓面色忧愁,又不好对小太子直说,便瞎编了一个理由:“陛下这是去看小殿下的母亲皇后娘娘呢。” 吴毓觉得自己也不算扯谎,并没有犯欺君之罪。 谢缚辞的确每个晚上都会去看姜沐璃。 虽然并不是真人…… 舒舒歪着脑袋,眼里蕴满光芒:“那我什么时候才能看母后?父皇说我现在太小了,担心母后过病气给我,可我身子明明可强壮了!” 说完,他又站在椅子上,摆了几个证明自己身体康健的姿势,喊着:“吴公公你快看,本太子可健康了!” 吴毓哎哟了几声,生怕小太子从椅子上摔了下去,忙将他抱下来,无奈哄着:“小殿下最健康了,可是陛下也是为了小殿下着想呀,娘娘病的太重了,轻易可不能见人。” 舒舒听完,失望地朝榻上翻滚了几圈,仰起圆短的脖子长叹一声:“好想见母后啊……” 姣姣表姑才大他几岁,表姑都有母亲。 可是舒舒没有。 “我母后到底长什么样子,吴公公知道嘛?” 吴毓回忆道:“娘娘是奴婢见过最貌美的女子。” 最貌美啊…… 舒舒怎么想都不是滋味,便从榻上蹦下来找了一面铜镜,对着镜子照了半天,可怎么看都是缩小版的父皇。 他根本无法从自己的长相里推测出母后的容貌,顿时很是失落。 作者有话说: 下章狗子就自己发现女鹅还活着了,很快就重逢。 第63章 活着 谢缚辞一进入暗沉的地下室, 便被姜沐璃围绕。 四周的墙面,挂的皆是姜沐璃的画像。 大多都是她孕期熟睡时,他看了心里悸动,便私下里找了知名画师将她入睡时的模样皆记载于画像。 当初本想着, 孩子生下了后, 今后给他们的孩子看。可没料到, 这些画像却成了这两年他支撑下来的唯一动力。 谢缚辞背脊靠着白玉石榻,坐在冰凉的地砖上,手中还紧紧攥着当初在悬崖边捡到的那支金簪。 因两年的抚摸,金簪的簪身已极其的光滑, 可见抚摸它的主人对这支簪子有多么看重。 墙面上挂着多副姜沐璃的画像, 有她怀胎五个月时熟睡的姣好面容,也有她对他气急时暗暗瞪他的娇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