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我是女的,为何我在恭房里,你就这样进去?” 郁临旋但笑不语。 “你故意的?” 其实这是废话,秃子头上的虱子,这是明摆着的事情,不是故意,难道是无心的不成? 郁墨夜只觉得浑身的血顿时朝脸上一冲,她一把拾起掉在身边的包袱就朝郁临旋砸过去。 一边砸,一边骂:“哪有你这样不正经的弟弟?吓唬姐姐不说,还故意当着姐姐的面,想要小解,简直……简直丧心病狂,不可理喻!” 郁临旋双手抱着头躲避,可马车里空间就那么大,而且他又未起身,避来避去也避不开。 郁墨夜挥舞着包袱,也砸得毫不留情。 一下一下落在郁临旋的头上、手臂上。 郁临旋被砸得“嗷嗷”直叫,可面上却丝毫未见痛意和悔意,有的只是一脸的不怀好意。 “啊啊,痛……痛……轻点轻点……” “啊,四哥四哥,我错了,手下留情,请四哥手下留情…….” “四哥再不住手,就要出人命了,啊,啊啊……” 两人打得热火朝天,不知几时马车竟停了下来。 等他们意识过来的时候,马车早已停稳。 两人一怔,连忙停了各自动作。 郁墨夜正欲撩开窗幔看看怎么回事,车厢内骤然一亮,门帘已经被人自外面掀起。 是九王爷郁临归。 他看了郁临旋和郁墨夜一眼,开口道:“我是奉三哥之命,给四哥五哥传话的,下面是三哥的原话……” “咳咳,”清清喉咙,郁临归才继续,“前有 tang朕要看书批奏折,后有王德生病需要休息,他们就不知道要收敛点?如此打闹,考虑过别人没有?” 模仿着帝王冷硬的口气,郁临归还还原了帝王面若寒霜的表情。 郁墨夜跟郁临旋愣了愣,同时明白了过来。 原来是他们方才打闹,影响到他们了。 他们的动静的确不小,但是三辆马车跑起来,车轱辘声音很大,她以为基本盖住了他们的声音呢。 却原来还是惊动了前面。 两人对视了一眼,郁墨夜想问,要去前面道歉吗? 郁临旋已唇角一勾,对着郁临归道:“请九弟转告三哥,我跟四哥知错了,接下来我们会动静小点。” “我的两位好哥哥,你们还想再弄动静啊?”郁临归皱眉,他们两个是没看到,方才某人让他过来传话时的脸色。 他甚至在想,或许不是在看书和奏折,而是在睡觉被吵醒了吧? 不然,哪有那么生气? “对了,三哥已经让青莲跟车夫去附近的街上重新买辆马车了,这样也走得快些。” 走得快些? 他们两人一车拖后腿了? 竟然这般赶行程。 不多久,马车就买回来了。 郁墨夜坐了上去。 如此一来,就一人一辆,她也落得清静。 行程果然不是一般地赶。 除了吃饭,几乎日夜兼程,中途就在一个镇上投店了一个晚上,其余都在马车上渡过。 回到京师已是四日后的下午。 一到京师,就接到太后的懿旨,让一行人先进宫,她在凤翔宫等着。 郁墨夜一颗心就开始七上八下起来。 一路忐忑到了凤翔宫。 果然,太后的脸色很不好。 因为懿旨说的是一行人,所以,包括帝王郁临渊在内,加上她,九王爷郁临归、五王爷郁临旋,樊篱也随着了一起,还有王德和青莲。 郁临渊在前带头行礼,他们紧随其后。 太后雍容华贵地坐在贵妃椅上,低垂着眉目饮茶,戴着长长尖细指套的手,一手执杯,一手执盖,一下一下拂刮着茶面。 玉瓷撞击的清脆之声突兀地响起,让偌大的凤翔宫越发显得静谧,也让压抑的气氛越发得让人心悸。 皇后秦碧站于太后的身后,美眸蕴着愁绪,一脸担忧地看着郁临渊。 良久,许是见茶水已经凉了,太后终于停了刮拂。 端起杯盏送到唇边,欲喝,却又顿住,忽然,随手一撂,将杯盏重重置在边上的桌案上。 众人只听“啪”的一声大响,杯盏里的茶水尽数撒泼出来,杯盖滚落在地。 动静之大、响声之大,吓了大家一跳。 立于边上的大太监孔方都不敢上前去将杯盖拾起来。 太后挑起冷目,睇向最前面的郁临渊。 “你说,你要去岳国赴宴,结果出现在江南,甚至连对哀家都瞒着,哀家对此表示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