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甜不甜。”阿四脱口而出,很快又立刻改口,“适中、适中。” 霜华在一旁擦拭她的琴,闻言忍不住笑道:“阿四总是最给我面子的人。” 阿四连连点头,笑得极傻。 司马凤干脆把自己面前那碗推到阿四面前,开始跟霜华谈起正事。 距离司马良人跟他俩说出神鹰策之事已经过去了半个月。那日霜华从沁霜院过来后,司马凤和阿四才知道霜华作为司马良人的一个线人,她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盯着鲁王。 现在的鲁王是老鲁王的儿子,一个真正的闲散王爷。没权但有钱,活得十分悠然自在。 鲁王十分中意霜华,很喜欢听她弹琴,听琴的时间久了,也会跟霜华说说别的话。霜华虽然一直盯着他,但没有找到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司马良人让司马凤注意鹰贝舍的动作,迟夜白一旦从岛上回来,他就立刻去找他。司马凤担心傅孤晴,但司马良人说他只需关注鹰贝舍即可,其余问题都由司马良人去斡旋解决。迟夜白始终没有回来,于是他便常带着阿四来找霜华,想再细细问问鲁王府的事情。 霜华虽然常去鲁王府,但进出都有府上仆从带领,她是绝不能胡乱走动的。鲁王虽然喜欢她,举止行为却十分君子,言谈也从不牵涉朝堂。因文玄舟偶尔会回鲁王府和鲁王喝喝酒说说往事,霜华也见过他一两次。她记得那是个话不太多的人,风度翩翩,得体有礼,即便对着她这样的烟花女子,也始终以礼相待。 套不出更多的信息,司马凤和阿四成了专门来沁霜院吃糖水的无趣客人。 “今夜是十五,鲁王会请你过去吧?” “嗯,帖子昨日已经送到了,曲儿也点好了。”霜华笑道,“鲁王的要求越来越高,我若是不好好练琴,可就没机会再到他府上去了。” “你不要轻举妄动。”司马凤叮嘱道,“一切如常就好。” 霜华并不知道司马凤父子要自己盯紧鲁王是因为什么事,她点头应承下来,只说了自己会多加小心,若再见到文玄舟,一定会仔细留意。 等阿四吃完司马凤那份雪梨羹,两人抹抹嘴巴告辞了。回去的路上司马凤问他是不是很中意霜华。 阿四顿时脸红:“这可不能乱说!” 司马凤:“那是不喜欢?” 阿四:“没有不喜欢……” 司马凤:“那就是喜欢啊。” 阿四扭捏不已:“我比他小半岁哩。她会不会喜欢比自己小的男人?” 司马凤:“……你连这都打听出来了!” 他走了几步,回头凶道:“在我和小白的事情没解决之前,你不能跟霜华亲近。” 阿四:“……也、也谈不上亲近。霜华姑娘现在只把我当作你的小跟班,没什么别的意思。可是你和迟少爷解不解决事情,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呀?” “不能就是不能,免得我瞧着心烦。”司马凤果断道,“我是你少爷,你就要听我的。” 阿四:“少爷你这样,迟当家不会喜欢你的。” 说罢立刻跳上房顶,一溜烟地跑了。 司马凤倒也没怎么生气。他知道迟夜白心里有他,这个事实远胜一切言语。只是迟夜白的态度,总是令他琢磨不透。 信步踱回家,经过甘乐意的院子时,听见里头很是吵闹。 “没烤够半个时辰不能放进去!” “够啦。” “骨头要泛出三份春霞之色才是对的!” “泛啦。” 司马凤走进院子,正巧看到宋悲言用长筷子从一锅绿水里捞出根臂骨:“甘大哥,三分春霞色是什么?” 那骨头汁水淋漓,骨身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