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伯府内部肯定正是乱的时候,不免就顾不上咱们这边。太太算是沉得住气,虽然也是试探着,却还是在等着确定了伯府不管,才会出手整治咱们。我若是这个时候一改前头的姿态,只怕太太就快出手了。即使是燕家真的不管咱们,这个气势上也不能弱了。” 采菀慢慢压下对石家的厌恶,平静了心绪,目光也坚定起来:“都听姑娘的。” 隔了两天,也就是石家寿宴的前一日,池氏又打发双莺送了几套衣服过来。 如姒心里有些意外,面上只淡淡收了,又叫采菀打赏了些铜钱,将双莺送走。再细看几件衣衫,一一展开,只见鹅黄水绿,淡蓝绯红,颜色鲜妍,锦绫柔致,竟是十分精细美丽。 采菀有些惊喜:“姑娘,这衣衫真好看。” 如姒的眉头却紧紧锁起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池氏此举何意?即使是为了出去给濮家撑场面,也不用四套衣服。 难道池氏是有意向石家推销自己? 那霜娥暗中塞来的帕子呢? 一时之间,所有曾经在上看过的各样宫斗宅斗手段桥段都疯狂涌进如姒脑海,池氏到底要做什么?拆解之道又在哪里? 思索良久,如姒最终决定防患于未然,低声吩咐了采菀一通。 采菀初时又惊又疑,听到后来便慢慢定了心,用力点头,自去按着如姒的吩咐准备不提。 八月二十五,石太夫人寿宴。 当如姒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下这一行字的时候,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还在发抖,膝盖还在发软,而那砰砰乱跳的心,正在一点点地安定下来。 “喝茶。”陈濯的声音低沉而满了磁性,更是带着让人安心而信赖的稳重,“今天若是不合适,不一定要现在写。” 如姒深呼吸了两三次,让自己的身体更加放松一些,抬头望了望陈濯:“没关系,我现在可以写。” 是的,当然可以。 因为犯错的人,并不是我! 这一场的石家花宴,即便不算是鸿门宴,也会暗藏着什么机锋或试探。有关这一点,如姒自然是早早想到了。 但她并没有太多线索,也没又因重生而得来的具体预知。毕竟前世的如姒从来没有这个胆量和勇气去质问池氏有关生母嫁妆,在婚姻之事上也是随波逐流,任人摆布的。 当时如姒能够想到的,无非几件事。因为后宅手段最大的利益点,无非就是女子的名声与清白。 再具体一点,倘若池氏想要将自己推销给石家,那么让自己打扮好一些倒是正常的。 但若是想要更具体地推动一些事情,按照无数大宅斗文的典故,最严重的就是下药*,轻一点的落水被救,或者是什么换衣服被看见等等。 俗话说只有千年做贼,没有千年防贼的。如果是池氏安排布置好了有心算无心,所谓的防范根本是无从准备的。 于是如姒只预备了三件东西,虽然那个时候她完全没想到三件东西都用上了。 这三件东西分别是:盐、辣椒粉、小剪刀。 随身的剪刀不必说了,自然是防身的刃器。而辣椒粉的作用差不多,也是防身用的。谁让古代没有喷雾器呢。 至于盐,则是为了能够在紧急情况下迅速自制简易催吐剂。万一真的被下了药,只要不是真的传说中“见血封喉”或者什么□□,按照中成药的反应速度,迅速催吐应该还是来得及。 如姒叫采菀准备了两套,主仆各装了满满的荷包之后,就满是斗志地跟着池氏等人去了石家。 石家的宅邸远比濮家要大上许多,因为如今名义上还是三房同居祖宅。虽然实际上三房一家人都远在郴州,两三年才回一次京城。 今年刚好是三老爷石贲石将军回京述职,这一次给石老夫人的寿宴办的也就更加盛大。 虽然采菀对于这趟石府之行非常紧张,如姒却是充满了期待。因为原主的记忆再鲜活,对于如姒来说都是“别人”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她对石家的极品们并没有太大的阴影感,更是全无畏惧。恰恰相反,如姒心里其实很有几分好奇。 人到底可以无耻到什么地步? 然而在石家,她暂时并没有看到。 见礼的程序与记忆里的伯府拜寿差不多,而所见到的众人也跟前世里的印象差不多。石老太太很慈祥很温和,与世无争。石大夫人的无能,石二夫人的精明,样样都感觉又陌生又熟悉。 也有人让如姒稍微意外些,比如石琳琳。 原主与石琳琳的交集和记忆大多是姑嫂之间的事情,绝大多数都是非常压抑的,几乎就没有什么这样闺中交往的机会。而此刻如姒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