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抓住秦御的头发,秦御却抬手一下握住她的手腕,压在了身侧,顾卿晚见他一意孤行,吓的踢脚,道:“母妃怎么样?父王呢?你可受伤了?秦英帝他……唔!” 话没说完,便被秦御又将声音堵在了喉间,顾卿晚摇头晃脑的不肯配合,秦御这才无奈的松开她,埋在她的脖颈边儿,平复了下,开口道:“别动!还一堆事儿,一会子送你回到王府,我便得走,只怕要几日回不去。先让我多抱会儿!” 顾卿晚闻声,果然就不动了,被秦御压着的手动了动,秦御松开,她便回抱住了他。 两人无声的默默拥抱着彼此,马车摇摇晃晃,车轮碾过积水的地面,发出咕噜咕的声音,听在耳中竟然也美妙如斯。 半响,顾卿晚才抚着秦御的背,道:“很累吧?” 秦御闻声抬起头来,挑眉冲顾卿晚舔了下唇,道:“你在置疑你家爷的能力?要不要爷证明下?” 他说着停了下腰,顾卿晚惊呼一声,忙忙的摇头。 秦御闷笑一声,这才道:“母妃那边好好的,父王已经进了宫,我也没受什么伤,可放心了?” 顾卿晚却抬手戳了戳秦御的脖颈,秦御顿时龇牙咧嘴的嘶了一声,他左边脸颊下巴到脖颈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痕,血块已经凝固了。 顾卿晚又用指腹在旁边抚了抚,道:“这也叫没受什么伤?” 他身上,只怕这样的小伤口不会少吧。顾卿晚发现自己心疼的厉害,见秦御满不在乎的,显是习惯了这样的伤,一时又觉心里酸酸的。 推了秦御一下,顾卿晚道:“快起来!我给你上下药,昨儿夜里雨那么大,别再化脓了。” 秦御却并不在意,道:“放心吧,都是些小伤,从前在军营时,这样的小伤,根本就不用处理的,照样冲凉水澡,一两日也就好了。” 顾卿晚却拍他一下,瞪着他,道:“那时候你没有媳妇!” 秦御不知道为什么,竟觉得她这么普普通通一句话,听在他的耳中,竟是分外的贴心熨帖,他闻言一下子便笑了起来,一咕噜从顾卿晚身上坐起身来,抬起手,道:“是呢,有媳妇就是好!” 顾卿晚白了他一眼,替他解着身上的甲衣,道:“大哥他们不会有事吧?” 秦逸和顾弦禛是真去了随州,那边和义亲王的较量,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顾卿晚难免还是放心不下,秦御却笑着道:“我大哥是只狐狸,你那大哥也是只狐狸,景戎那小子别看年纪小,揍起人,打起仗来,比狼都凶,就算义亲王是只老狐狸,也算计不过这一群不是?你就放心吧。” 顾卿晚给秦御上了药,又寻了一套干爽的衣裳给他穿上,马车差不多也已经到了礼亲王府的门前。 秦御并未送她们母子进去,眼瞧着侍卫护送马车进了府,他便调转马头快速去了。 秦御这一去,果然就没了踪影,几日都不见回来王府,四日后倒是传来消息,随州那边,义亲王领着兵马在麋北山谷遭受了伏击,最后被宣平侯景戎一剑刺下马背,生擒。 如今正被秦逸押着,返回京城。礼亲王已宣布登基,即秦康帝,并将先帝废立太子,秦英帝谋权篡位,谋害先帝之事,昭告天下。 大臣们,百姓们有信的,自然更多的皆是不信。然而朝代更替,自古以来便是胜者为王,不管怎样,京城在经历了一片腥风血雨的肃清之后,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一晃便到了永徽元年,秦康帝在位的第一个中秋佳节。 礼亲王府之中,早早便挂起了红灯笼,花团锦簇,一派喜庆。 连心院中,顾卿晚被伺候着套上一件又一件的礼服,瞧着镜子中都快被盖进锦绣堆的人影,笑着道:“这礼服也太繁琐了吧,我觉得有些透不过气儿来,里头的其实穿了,旁人也看不到,更不会盯着你的衣领使劲数数穿了几层,好文晴,要不你给我偷偷减掉两层吧,真是憋闷的慌啊。” 文晴未言,倒是后头正准备首饰的文竹和文雨噗嗤一声都笑了,文竹道:“这么嫌弃亲王妃礼服的,除了王妃再没旁人了!世上多少女人想穿这一身衣裳,都没那个命呢,王妃倒嫌弃的要命。” 前日便有新帝的圣旨传出,册封礼亲王妃为皇后,封了世子秦逸为储君,秦御为肃亲王,顾卿晚自然也跟着成了肃亲王妃。 今日要进宫一起过中秋佳节,如今顾卿晚身上穿着的这一套衣裳,还是一个时辰前,从宫中刚刚送过来的,正是亲王妃的朝服。 “不是,这都穿了八九层了,还在往上加,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