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中有惋惜,有沉痛,又不知承继了本主身体和记忆的她,如今该怎么对待娄闽宁,以至于顾卿晚一时怔着,没有动作。 娄闽宁似叹了一声,便微弯下腰来,拉了顾卿晚的手,将那伞放在了她的手中,又握着她的指合拢起来。 秦御在一旁见娄闽宁竟然众目睽睽,动手动脚,而那女人呆呆怔怔的,居然也不躲,看样子还蛮享受,顿时便双眸冒火,银牙紧咬。 他上前一步,猛然抬手扣着顾卿晚的肩,将她往后拉了一步,抬手便打落了她手中的伞,气急败坏道:“你怎么回事!既然晒不得,便回马车上去,谁让你下来乱晃的!” 他就跟只被触犯了领土的暴龙一样,言罢,将顾卿晚往马车的方向推了下。 顾卿晚被他推的踉跄一步,险些摔倒,那厢娄闽宁惊呼了一声,身影一闪探手便来扶顾卿晚,岂料探出的手却被秦御一挡,一握阻住。 娄闽宁的眸光沉了下来,盯向秦御,清隽的脸庞因略沉的神情,显出了冷冽的锋锐,被秦御抓着的手臂,凝聚了内力,震的秦御的虎口有些发麻。 秦御凝视着娄闽宁却是忽而扬眉一笑,邪魅的容貌在阳光下,更添肆意,他殷红的薄唇轻勾起一边儿来,冲娄闽宁挑了下眉,道:“一别经年,想来娄世子在武学上定然又有精进,可否赐教?” 说着捏着娄闽宁的手也用上了内力,两人一时不动声色的拉锯起来,然因谁也占不到上风,在顾卿晚看来,就只见秦御拉着娄闽宁的胳膊,貌似还挺亲近。 娄闽宁看了眼顾卿晚,脸上方才的凌冽之意,消弭下去,冲秦御笑着道:“大军远征后周,罗宁城阿御生擒后周第一大将陈东哲,名声响彻南北,那陈东哲号称后周第一高手,却折在阿御手中。我原便非习武出身,练武不过强身健体,这两年也多有懈怠,何敢谈赐教二字?改日再和阿御切磋,如今还得劳阿御带我去见你大哥,不知阿御可愿带路?” 娄闽宁说着,手臂上的气力已是率先卸了,他这样句句夸赞,倒显得自己处处挑事儿,尖锐刻薄一样,又让秦御觉得一拳头打进了棉花团,非常的憋屈。 只此刻若是再针锋相对,岂不显得自己太是没肚量了些? 娄闽宁这一招以退为进,使的倒是炉火纯青,奸诈阴险。 秦御腹诽着,握着娄闽宁手臂的手却松开了,跟着扬眉一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大哥若是得知娄世子归来,必定开怀,娄世子请吧。” 秦御言罢侧身让行,又冲站在一边儿的顾卿晚道:“愣着干什么,回马车上去!兔兔等着你用膳呢。” 顾卿晚闻言满头黑线,心道这人有健忘症吧,不记得方才的事儿了? 倒是娄闽宁也瞧了过来,温声道:“晚晚去吧,稍等宁哥哥片刻,大嫂还在水云镇上等着我们,一会要赶路,傍晚才能打尖,莫饿了肚子。” 顾卿晚刚听娄闽宁说大嫂,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庄悦娴,将这话念叨了一遍,才猛然记起来,娄闽宁也称庄悦娴大嫂的,她顿时双眸晶亮的看向娄闽宁,道:“宁哥哥把大嫂接过来?” 娄闽宁一双眼眸瞬时像落尽了碎阳一般,璀璨灼热起来,唇畔也有了笑意。 顾卿晚见他如是方才意识到,刚刚叫了他什么,大抵娄闽宁是以为她原谅了他,才会突然如此喜形于色。 顾卿晚在他灼热的目光下,边有些局促无措起来,忙道:“我去用膳。” 说着福了福身,转身便往马车奔了过去。 秦御眼见自己说了几遍,顾卿晚都没反应,倒是娄闽宁只说一句,她便乖乖的听了,还有她方才转身而去时,那股似娇又羞的神情,简直让他恨得牙痒痒。 他脸色登时比方才更黑,浑身都凝起一股凌冽的杀意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