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闹着玩的。”毛不思虎着小脸,“你是个普通人,万一……” “我的眼睛能看见鬼。”马明义打断毛不思的话,昏暗的楼道内,他低着头与毛不思四目相对,“毛毛,世上有这样的普通人么。” 自然,是没有的。 “可是好危险。” “从小到大,我身边就有无数的游魂来来去去,他们就那么盯着我,仿佛我是误入森林的猎物,如今灭魂没了,我的眼睛也回来了,无非是再回到从前而已。”他注定是和普通人不同的,有时候,他不去找危险,危险也会来找他,伸手刮了下毛不思的鼻尖,马明义弓着腰笑道,“你以后可等好好保护我。” “以后?”这怎么还有以后呢?毛不思不满意,“我又没卖给你当保镖。” “我想过了,我这么个情况,你又这么个工作,以后都挺难找对象的。”捏着毛不思脑袋上的花苞,马明义故作痛心道,“我就委屈下,跟你在一起吧。” “做梦你!”她年纪轻轻,又在业界小有名气,怎么就难找对象了,这年头,居然还搞就业歧视。 “毛毛,你要成熟一点。”马明义拿了方才毛不思说给他的话堵她,顺便转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到屋内,下巴点了下正在客厅端坐的女人,“工作时间,得有职业精神。” ☆、坐怀不乱 “您给我详细说明一下吧。”毛不思冲着马明义抛下两颗白眼,这才迈进屋内。 她打量着屋内的环境,房子不算太大,看上去住了很久的样子,边角的壁纸都有些翘起,与之格格不入的只有西北方向的一面墙,整张墙被打成了格柜的形状,上面整齐地罗列着一排又一排的包包,大部分是毛不思见不认得的。 “看到左上角那只没?”马明义就在毛不是身后,他下巴贴的她有些近,示意她往上看。 “有鬼?”毛不思犹豫,就着马明义指出的方位连看了好几眼,也没瞧出什么所以然。 “我是说那只橙色的包。”顺手敲了下她的脑袋,马明义声音依旧压低,“捉鬼价格你就按着这个数来要。” “这些都是朋友送的。”女人的嗓音有些软,听上去就可怜兮兮的透着寒气,瞬间拉回了毛不思的思绪。 她随着女人的指引,坐到客厅中央的沙发上,降魔杖安静的放在身侧,“小姐怎么称呼?” “陈旭芳。”女人摆弄着手指,显得有些局促,“我也是没办法,才找上马小姐。” 低头求情敌帮忙,想来也不是件小事情。 “明丽现在抽不开身,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也一样。”毛不思进入自己的角色中,单刀直入,“你见过它没。” “没有。”陈旭芳摇摇头,“可我能感觉到那东西的存在。” 这些日子以来,她几乎每晚都在做噩梦,梦中的她泡在冰冷的水潭中,有什么拼命地扯着她的脚,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地狱,带着痛苦的□□,潭水逐渐染上血色,腥味充斥着她的鼻腔。 “它说什么?”这个状态,多少让毛不思想起高维峰口中的梦境,北杏当初就是靠着入梦向高维峰发出预警和求救的信号,只是那个单纯的女子,低估了人性的险恶,从而引发了后面接二连三的麻烦。 “它说疼。”陈旭芳抿着唇,眉头微蹙泪水就不由得充满了眼眶,鼻尖透着点红,看上去就是一副楚楚可怜的的模样。 偶尔抬头瞧她一眼,看的毛不思都生了怜香惜玉的心思。 “还有没有其它的情况。”声音难得柔软,毛不思语气放轻,生怕吓着她。 “有时候我出门,花盆会从头顶掉落砸在身边,车辆会猛地从路口穿出来擦肩而过,小孩子见到我也会不停的哭泣。”眼泪在眼眶里转啊转啊,最后唰的一下落下来,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颗颗又圆又大,“我这些年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啊,怎么就被那邪门的东西缠上了呢。” “有我在你放心就是。”毛不思的正义感突然充满了整个胸腔,心里忍不住想,好看的人哭起来都是好看的,强烈的刺激着她的强者对弱者的保护欲,手从背包里翻了翻,越过自己的黄符,把老毛画给她的符咒又翻出几枚,“你贴身带着,它暂时伤不了你。” 屋里没有邪祟,只残留着点气息,想来是不在的。 “那你们要走么?”陈旭芳抬头,大大的杏核眼因为哭泣而有些微肿,“我一个人害怕。” “别怕,我一会写几张咒你贴在门上,这两天先不要出去。”毛不思不知道陈旭芳口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准备的东西自然也要多上一些,“等我把所有装配备齐了,便过来守株待兔。” “那费用会不会很贵。”陈旭芳视线在马明义和毛不思身上掠过,不好意思道,“感觉很麻烦你们的样子。” “不会不会。”毛不思摆摆手,虽说是繁琐了点,可对面一个姑娘孤身一人也怪可怜的,当下就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