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琳看看朝她举着酒杯,哭得稀里哗啦的吕航,差点把手里的碗砸了。 听收音机的孩子们也聚在一起交头接耳。 大宝:“他肯定是个傻子。”有爹在跟前,他一点都不紧张,绝对不怕有坏男人来拐他娘,所以这几天玩得比较放心。 小宝:“他肯定偷吃糖牙烂了,再也不能吃了。” 文生:“他娘被人抓走了,你看他好可怜啊。” 芹芹:“什么啊,他是馋的,饿的,你看他刚喝酒,一口菜没吃呢。”家里吃食比较紧张,芹芹吃饭的时候养成习惯,总是会飞快地扫几眼,瞅瞅谁吃多谁吃得少。 程如山没再让吕航喝酒,把他的酒碗夺下去,把筷子塞给他,“吃饭吧。” 吕航:“饱、饱了……了……”脑袋一歪靠在小椅子上开始打呼噜。 程如山:“……” 姜琳朝他比划个拍照的经典手势,过来帮忙收拾碗筷之类的,她戳了戳吕航:“喂,回你家睡去。” 这是那个竖着三七分的小油头,挑眉撇嘴带着几分邪气,整天老子纺织厂第一的混混?确定不是个二傻子? 程如山:“没事,让他睡吧,一会儿我去送。” 姜琳就不管了,“你怎么吃那么少?” 程如山摸了摸肚子,“一锅面条呢。” 姜琳笑倒在他肩头,“也没非让你都吃光。”看不出你这么实在。 程如山:“这叫盛情难却。” 吃过饭休息一会儿,大家准备睡觉,大宝小宝很大方地继续陪外公外婆,因为他们后天就要回家。 程如山招呼姜兴磊跟他一起把吕航送回去,让姜琳直接把宿舍门锁了就行,等他回去自己开门。 他们借住那间宿舍门上有玻璃,破了一小扇,手直接能伸进去。 姜琳收拾洗漱一下就上床,这一天干活儿挺累的,躺下什么也没想就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程如山从外面回来,钻进被窝把她捞进怀里。他洗过澡,身上带着湿润的水汽,混着淡淡的酒香,很好闻的味道。 她往他怀里钻了钻,嘟囔:“几点啦?” 程如山:“11点多吧。” 她的衬衣散开,软嫩的肌肤在他身上蹭过去,将他本来压下去的什么又一下子勾起来,他便将她从怀里捞出来吻个不停…… …… 第二天早上搬家,等他们上班以后,程如山出去办事,姜琳带着姜兴磊收拾一下也就差不多。 晚上有邻居们来道贺,潜博和吕航一起过来,各人带了礼物。 吕航拎了几瓶酒、几个罐头、两瓶麦乳精、一条肉,一见面他就给徐爱梅和姜东渐几个鞠躬,把礼物递给他们,又把几瓶酒单独送给程如山,“哥,这个给你的。” 程如山:“我不爱喝酒,你拿回去吧。” 吕航:“哈哈,你不爱喝酒,哈哈。”幸亏你不爱,你要爱老子还有命吗?他这一天头都要炸了,可两条腿还是忍不住往这里溜达。正好碰到潜博,说姜家搬家,要过来暖房,他立刻拿着贺礼过来蹭饭吃。 他必须要吃上一顿囫囵饭!事关男人的尊严。 吃过晚饭,姜兴磊负责送吕航和潜博。 姜琳他们第二天要回家,收拾一下东西。 徐爱梅这几天也弄了不少东西给他们回礼,细白棉布、线穗子、手套、糖块冰糖等杂七杂八的。她跟闫润芝讲:“毛线不好买,这些手套拆了,线可以织线衣线裤。” 城里不少人弄各种劳保手套,就为了拆线织线衣线裤。 线衣线裤贴身,穿着既美观又舒服还保暖,比衬衣衬裤可好得很。 她还给闫润芝准备了织毛线的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