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她也不在乎手底下的人,有点什么小心思,总归,听话的就用着,不听话的,直接弄死就得了。 连万春这种上了府册的娘子,她都‘捅’死了,更何况一个分到她院里,端她碗,受她管的小丫头呢。 歪坐在檀木的罗汉椅上,白若背靠着软垫,半眯着眼用手掌支着脸,底下,翠环半蹲在她身前,卷起她的宽边裤腿儿,给她按摩着膝盖。 “主子太不爱惜身体了,这么大的月份儿,说跪就跪,虽说正院地上有毯子,但现在的天儿正在倒春寒呢,您如今这个情况,更该小心点才对。”翠环面无表情,嘴里柔柔的说着劝诫的话,可手上的动作却狠辣无比,那劲道按的白若眉头微蹙,嘴里‘嘶嘶啦啦’的,不停喊着疼。 “翠环,你轻点儿啊,怪疼的!”白若咧着嘴动了动身子,被按的又酸又麻的感觉,让她不自觉的想往回缩腿,却又被翠环强硬的按住,只能默默的忍耐着,“不跪,你说的到简单,今儿这事儿,我就是打定主意要立威,要彻底除了秦庶妃这一害,我这就快生了,她想必也快要好了,到时候,我躺了,她能蹦哒了,我生的时候,可就险了。” “她在府里经营了这么多年,手底下有人有权,我有什么啊,主子爷就是在偏心我,他现在忙成那样儿,分心二用之下,可还能护我母子周全?” “就算他能,我也不放心,还不如直接灭了干净利落。”白若咧着嘴角,被按的直皱眉,嘴里却还不停,“这府里,说到底,还是归主子爷和主母两人管,主子爷最近忙,不常在,咱们能靠的,也只有那位宋主母了。” 白若低头看向翠环,摇头啧啧有声的叹着:“翠环,你说说,就咱们那位宋主母,她那性子,她那脾气,你不给足了她面子,她能轻易饶了我?” “你得知道,今儿这事,虽然不是我挑的头,但说到底,也跟我有关,而且,我还在所有人面前,弄死了连娘子。这事儿,讲究起来可大可小,大了,这是重惩的罪过,小了,就是我情绪激动,反击而已,顶多罚两天禁闭。” “而这儿的严重性是大是小,三分看主子爷,七分得看咱们宋主母的决断。” 看着翠钗端银盆进来,放在她身前,翠环给了脱了鞋袜,开始用热水烫脚去寒,热气腾腾的水漫过她的小腿肚,又滚又烫的感觉,让白若觉得舒服的毛孔中都往外透热气,她眯起眼睛,用手按了按微微有些酸肿的膝盖,幽幽的叹了口气: “咱们这位宋主母啊,傲气归傲气,但却是个天真好哄的人,你给足她面子,让她觉得痛快了,她就不会怎么迁怒你,有那怒火啊,就都冲着旁人发了!” ☆、第6章 .0.5 白若说的一点都没错,看今天正院里宋氏的态度,那满腔的怒火可全冲着秦庶妃去了。 就目前府中的现况,白若一个娘子,虽然怀了身孕,但想动在府中扎根了十几年,背后还靠着李妃的秦庶妃,却是根本不可能的。 撞倒归撞倒,砸折归砸折,这种身体上的伤害,又被柏君溯和宋氏定了性,李妃肯定不会管,但如果真伤了秦庶妃的性命,李妃可就不能饶了。 要知道,无论真不真心疼爱,柏君溯终归还是李妃的亲生子,哪怕只是为了跟简婕妤别苗头,为了控制住成年的儿子,李妃都不可能容忍一个不知来头的‘乡下娘子’干掉从她宫里出来,用顺了手十年的秦又绮。 更何况,秦庶妃是柏君溯的第一个女人,在府中经营了十年,在这府里下层的基础中,比宋氏都要牢靠。毕竟,秦庶妃是宫女出身,又驻扎良久,天然上,就比宋氏来的得人心。 第一次请安时,白若能干躺秦庶妃,是因为那是一个‘意外’,实在太突然,没任何人想得到,事后宋氏又很快就给定了性,而且,最重要的是,秦庶妃躺倒在屋里,无法出门,没人给她做主,而李妃知道这件事时,白若已经暴出了身孕。 这可是柏君溯二十五岁高龄,成亲十年后有的第二个成型的孩子啊,多么稀有,多么珍贵,要是罚了白若万一出点事,怎么收场? 李妃就是考虑了这个,外加秦庶妃惨归惨点,但到底没生命危险,这才勉强把‘推倒’事件含混了过去。 甚至,李妃虽然没真罚了白若,但还是把柏君溯特意叫过去一趟,不知是说还是训了什么,又在秦庶妃躺倒第三天时,赐进府里好多东西,以表示李妃对秦庶妃的看重。 如果没有李妃的‘看重’,秦庶妃在大年夜那么喜庆的时候,那样儿在府里惨嚎,吓的墙外路人以为五皇子府闹鬼,大伙又怎么能当没听见,连宋氏都没想着派人‘提点’她一下呢。 还不是因为人家‘受了大罪’,背后有人提出必须让她发,泄一下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