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的人之外,只有你知道,我连爹娘都没告诉,这还不算熟啊!”白若觉得塌有点硬,坐的腰疼,就自然的往柏君溯身上一靠,随口说:“对了,我淹死的那个堂妹就是我大伯,就是白大人的闺女,我估计他曾经想过把我和她一起献上来,可惜让我给淹死了!” 姑娘,你淹死堂妹这事虽然办的很利落,我看的也很痛快,但是,这么毫不掩饰真的好吗?柏君溯眉头不自觉的紧皱,但嘴角却忍不住微微翘起,说真的,他从来没这种类型,呃——也说不是出什么风格的女人相处过,但意外的,感觉还不错。 说不出是什么画风,但相处起来却还挺爽快,感觉很和谐,仿佛他们已经如此自然的生活了无数年般的轻松舒适。 看着若有所思的柏君溯,白若忍不住笑了笑,上一世,她被盛宠了十来年,对柏君溯的一些小习惯可谓了如指掌,甚至比他自己还清楚,这人心思阴沉,疑心病强,又善长揣摩别人的言行,身边的人随口说句瞎话他都能看出来,所以,跟他相处,最好就是别用脑子,有什么说什么。 柏君溯自个儿坐在塌上沉思的时候,白若起身看了看天,然后走到床边去收拾被褥,铺上大红的鸳鸯薄锦,枕上富贵花开的绣枕,还在床角撒了点刚才吃剩下的花生,又顺便不知从哪儿翻出来一对龙凤喜烛,点亮了,屋里一片大红。 “这是做什么?”柏君溯被‘晃’回了神。 “洞房啊!”白若拎起刚才吃饭时没用的酒壶,满满倒了两杯,一杯自己拿着,一杯塞到柏君溯手里,“来来来,喝交杯酒。” “……”柏君溯拿着酒杯‘硬’在塌上。 “你别说我的身份不能喝啊!”白若抓起他的手腕,往胳膊里一带,瞬间把酒杯灌进他嘴里,“反正除了你之外也没人知道,喝了这个我就正式嫁给你了!”说完,一扬脖子,把自己那杯喝了下去。 随着抑脖的动作,白若的衣襟有些散开,优美白皙的锁骨若隐若现,在灯光的照耀下,简直像发光一样。 柏君溯被呛的低头咳嗽,眼眸垂下,正对上葱绿肚兜镶边儿和一脯雪痕,软绵绵地让身经百战的他心里一慌,跟个稚儿似连忙抬眼想避开,可入眼的就是近前桃花般地面容,因那一杯酒的原故,颊边还的染着半抹红霞,像白玉上抹了胭脂般的动人。 “饭了吃了,酒也喝了,咱们洞房吧!”白若整个人凑进柏君溯,将皓腕圈在他颈上,口中吐气如兰,带着丝丝的酒香。 柏君溯被这股酒气吹的脸颊泛红,烟灰色的眸子中带着淡淡的醉意,心仪的梦中佳人正俏生生的偎他怀里,对他巧笑嫣然,眼前这景色实在太美好,让他如梦似幻。 事实上,他到现在还有种不真实感。 白若可没管真实不真实,上去就把他的推倒了,不真实?像做梦?没关系,做着做着就敦实了。 龙凤烛滴腊成灰,夜风轻吹入罗帐,和谐~~和谐~~和谐~~ #### 第二天一早,柏君溯按着生物钟醒来,感觉温香满怀的‘甜蜜负担’时,他终于有了货真价实的真实感。 梦想成真的幸福真是太沉重,也太炙热了!柏君溯摸了一把汗湿的头发,默默的暗叹。 这天太热了,两人抱一起睡,醒了之后浑身汗湿,跟进过蒸笼似的。 “做什么?天还没亮呢,在躺会儿!”被吵醒地白若嘴里嘟囔着,半梦半醒把他的一根胳膊裹在怀里,翻了个身接着睡。 “是我吵醒你了?没事儿,我出去一下,你接着睡吧,昨儿也辛苦你了!”柏君溯无奈地被她裹的弯下腰,轻轻的拍着她的腰侧,柔声道:“来,先把我松开。” 梦中的佳人都入了怀,他也算想明白了,反正不管是怎么回事,心动不是虚的,人也不是假的,就像她说的,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慢慢相处,是什么人,总会看清楚的。 这样心狠手辣,肆无忌惮的连他都忍不住羡慕的美人儿是他的了,柏君溯脸上的表情阴沉而柔和,看着白若的眼神更是毫不掩饰的*火热。 “这大早晨的,你是要上哪儿去啊!”在好像要把人烧穿的火热眼神中,白若在镇定也没法睡了,干脆起了身,半裹着薄锦露着香肩,用手掩口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点点的莹光。 半露的香肩缀着点点爱痕,被垂落下来的青丝遮的隐隐约约的,白若抚着腰半歪在床边,整个人散发着慵懒而暧昧的气息,眼尾泛着淡淡的红,脸上有股疲累懈怠的妩媚感,简直性感到了极点。 “我到宁台县有些时日了,该办的事都办完了,自然也该回安洲府了。”被美景迷惑的柏君溯说了实话。 “哦,对了,振灾的队伍到安洲府都一个月多了,也是时候该办正事了!”白若抬脸正眼看柏君溯,问:“你要回去抢功了?” ☆、第十五章 清晨的阳光透着窗栊照进屋里,细碎的金色灰尘飞舞在半空中。 柏君溯和白若相互依偎着床上,一垂首,一仰面,四目相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