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是自愿嫁与祥王?”颜墨梵一脸不相信的冷笑。 “事关朝政,他自不自愿又如何?”在博婉玳看来,这不是重点:“总之明日你只需寒喧几句,打发走就是,无需多说。” 颜墨梵暗暗叹气,坐下,心中隐隐有些不平,这世道对男子竟是如此薄待。 抬头看着博婉玳低品香茗的惬意模样,瞥开眼,女子却是这般无情。 但隐隐中又觉的其中有什么内情,嗯,什么在屏风后护着?只怕是看着吧。 博婉玳品了口香茗,放下,大步往殿外走去。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消逝在飘着细细雪花的黑夜中,颜墨梵一阵心烦意乱,但想想,自已如今大腹便便的模样,无法伺候的让她快活,她又如何会想留在这里过宿。 又略坐了会儿,颜墨梵起身也往殿外走去,檐廊边阵阵梅香让他轻扬唇角,伸手盛着细细飘扬的雪花,手心点点冰凉的感觉,也让他心情渐渐平静不少。 石儿见状,立即上前请他进殿:“凤后,夜深了,殿外也冷,您进殿歇着吧。” 颜墨梵不予理采,自顾自的把玩梅枝。 石儿无法,只得进殿给他找件披风披上,立在一旁侍候。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一道熟息的怒声,威仪的响起:“马上进殿去。” 颜墨梵瞬间手上略松,梅枝轻快的跳出了他的掌心,而他也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中。 “陛下,您……”颜墨梵一脸莫名的凝视她:“您不是走了,怎又回……”见着她身上的皇袍已被换下,颜墨梵语塞,脚下不由自主的随她回殿。 “朕今夜宿这。”博婉玳微蹙眉头,冷声道:“这么冷的天,你在外头就不怕冻着皇嗣?”说着,侧目给了石儿一记厉眼。 石儿头垂得更低。 次日,博婉玳从屏风的镂空纹饰中,见着古拉白族长之子走进华凤殿正殿时,觉得他模样还算中上,就那肤色略黑了些,举止一般了些,但终归不算不能接受,还不至于象祥王描述的那般丑陋。 何况金舒华还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多次吱吱唔唔的在她身边磨着,希望能抱得美人归。 博婉玳心想,该开导开导祥王,他的眼光也太刁了些,古拉白族长之子模样并不算差。 可见着颜墨梵走进正殿时,她将话吞进肚里。 古拉白族长之子向颜墨梵行礼,颜墨梵看的出他是很努力的学,比萧煦生刚进宫时行的礼好的多。 颜墨梵赐他坐下后,与他相谈许久,可能出于对一个背井离乡,又要再苦等三年才能成亲的男子的怜悯,加上古拉白族长之子快人快语,言语豪爽,一看便是个心直之人,颜墨梵对他有些好感。 坐在屏风后的博婉玳越看越觉的,此男子的确入不得眼,越听越觉他的声音象熊吼,暗暗同情起祥王。更暗骂这古拉白族,连个象样的男人都拿不出手了吗?拿这么个丑男子,对世人说,阅美人无数的大耀祥王与他相恋?鬼信啊。 谈论中,族长之子告诉颜墨梵,他名叫白杂儿。 博婉玳在屏风后翻了个白眼。 随后,白杂儿又委婉的说了他在途中与金舒华一见钟情,希望大耀凤后能成全他。 开始,颜墨梵没有答应,白杂儿与祥王的事,昨夜博婉玳与他全说了,虽然她隐去了与黑山铁矿有关的细节。 颜墨梵也已知道白杂儿与祥王的婚事不容更改,只能苦口婆心的对白杂儿解释其中的利害。 白杂儿听后,理直气壮的反驳道:“我们族人,都只与自己相爱的结合,但是我,为了救族人,却必须答应母亲,假装与祥王相恋。可是,我与祥王之间只是演一场戏给白里国看,我们之间并没有如外面传言的那般相爱,甚至,她连看都不曾看我一眼。如果我没有遇上舒华,或许,我可以做祥王的侧君,与她过着平淡而无爱的生活,终其一生。可上天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