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上一些给你吃,就开始学包棕子,学了近一个月,现在我包的棕子可好了。刚才听说凤后正在包棕子,要赶在端午前将棕子送回宫里,由钦天监代供,我也去包了几粒,煮了先给你送来,你快尝尝。”萧煦生解好一粒棕子,沾上白糖,夹给博婉玳。“以后过节,你都要先吃我做的吃食。” 博婉玳听着他这么霸道的话,无奈又宠腻得摇头笑笑,尝了一口,糯米香和着竹叶香,粘而不腻,偶尔吃着,味道还真是不错,心情也略好了些。 萧煦生见她吃的高兴,自己也解了一粒,沾上白糖咬了一口,嘴里心里都甜滋滋的。 “凤后包的棕子可够数?都送回宫里了?莫要误了时辰才好。”博婉玳边沾着白糖边问萧煦生,如同在问家常琐事一般。 “应该送去了吧,凤后最讲究宫里规矩,不会误了时辰的。”萧煦生又咬了口棕子,想了想才回答。 博婉玳还在低头轻轻沾着白糖,表情有些不悦,近两日,她的气息越发沉稳,举止也越发威仪,有时,连萧煦生在她面前,都略带怯意。 “婉玳,你放心好了,凤后做事还从没出过差错,更何况是祭祀这样的大事。”萧煦生以为博婉玳担心端午节的祭祀,说的很自信。 他知道博婉玳不太信任颜墨梵,但他这一个多月协助颜墨梵处理后宫诸事,发现颜墨梵除了说话没好口气,看人没好脸色外,对宫里大大小小的事,还是很上心的。 博婉玳听着,只是不温不火得点点头。 “要不,找许立来问问。”萧煦生以为她还是不放心,立刻唤人召来许立。 “许总管,凤后包的棕子够祭祀用吗?可差人送回宫去了?会不会误了明日祭祀的时辰?”萧煦生性急,许立一进入,还未拜见,他便起身上前一连串的问道。 许立被他问的一愣,本来依照宫中规矩,君侍是不能过问凤后交办的事,但见博婉玳依在榻上,手中夹着半粒棕子闲适的沾着白糖,便知道皇贵君问他话,是已经过陛下首肯,便如实答话:“回陛下,皇贵君,凤后今日共包了六十粒棕子,选了三十三粒已快马送回宫中,备明日祭祀之用,今晚便能到得宫里。还另选十粒明日端午宴上献与陛下品尝。” “这下你放心了吧,凤后做事不会出差子的。”萧煦生自已也安心了,随后让许立退下。 博婉玳只这么一直夹着半粒棕子沾着白糖,不说话也没再吃。历年宫宴,君侍们承上的汤圆、棕子、月饼、年糕之类从来都不过是应应景,全都合在一个御用大食盘中,根本分不清哪些个是谁做的,女皇不过是吃上一口或不用,说上两句称赞的话后便赏给各位朝臣,既表皇恩又是分食的一种习俗,因此后宫君侍们一般都会提前一天承上自己亲手做的吃食,讨陛下欢心。 博婉玳心想,凤后既然余下十几粒亲自包的粽子,他自己肯定吃不完。而她之前责骂过他,也冷了他这么久,他也是个有心机的,应该更会借此机会讨好她,晚些时候亲自将棕子承到自己面前。 到时该如何对他恩威并施,才能既将掌控凤后,又不至于不欢而散?后宫,终还需要安定才好。 思及此,博婉玳嘴角微翘,脸色依旧平静闲适,眼底略带得意的将那半粒已被她沾了几层白糖的棕子送入口中…… 吃过棕子,博婉玳便说要去御书房召见礼官,听听明日的先皇葬礼安排是否无遗漏,让萧煦生先回殿去。 不久,寒暮雪也送来自己包的棕子,寒暮雪包的棕子则是鹿肉棕,味道很是独特,博婉玳吃了一粒,赞了几句,赏了他一个紫金发冠,也是以即刻召见礼官为由,打发了他,更衣前往御书房。 不到一刻钟,博婉玳便又回到帝寝室,顺手从书架上抽出本《残弈解文》,依在榻上看着,每看一页半页,便向窗外望上一眼,这是唯一能看到位于后方的沉香殿的角度,却也只能看到宫墙。 “陛下,晚膳已摆好,请陛下前往偏殿。”撑灯时分,许庆进来见博婉玳靠在榻上,两眼望着窗外,那表情如同暴风雨前夕般平静,《残弈解文》躺在小桌上,任那夏风乱翻页,许庆心中一凛。 “凤后今日都做些什么?”博婉玳依旧凝视窗外那已看不清风景的风景,缓缓出声,不带一丝怒气。 许庆听到博婉玳这一问,放下心来,作为帝王随侍,他每天都会留意后宫几位君侍的动向,以便陛下随时问起。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