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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下都能听到。

    约过了两刻,尤家、颜家、金家及徐家也陆续到半山歇脚,几位家主少主们见了面,相互见礼寒喧,在萧家主的引见下,向博婉玳行了礼。

    “殿下,您从这往下看,定京城尽收眼底,那里便是皇城,那边是济桥,看那定湖,形如半月,而这定京城,则四面环山,形若圆日,国称大耀,就是缘于这日月交辉。”金家主指着山下的定京城,给博婉玳解释这大耀国号的由来。

    “这大耀国号的由来,本殿曾听太博说过,只是从未亲眼俯瞰定京。果然壮观,立于此处,心境也自是不同。”博婉玳感概道。

    “九殿下小小年龄,能知高瞻则远瞩,立高可望远之理,大耀之福。”颜静茹恭敬在一旁附和道。

    “能知百川汇海,浩瀚于胸之理,领略群山之壮阔雄奇,壁立千仞,方能一揽群山万水,若只是迎高踩低,趋炎附势就算青云直上,哪怕立于高峰之颠,也不过是井底之蛙。”萧家主反驳道,颜静茹顿时黑了脸。

    博婉玳远望定京,点了点头。

    左相双手背于身后,双眼望向远方,嘴角扯起一丝冷笑,并不言语。

    金家主双目扫过群山众水,也不言语。

    萧言玲看了颜静茹一眼,又扫过金家主,收回了视线。

    徐海珍只是恭敬的立于众人身后。

    “九殿下,左相,金家主,我们继续前行吧。”萧家主邀众人前行。

    接下的行程,萧家、尤家、颜家、金家等几家家主与少家主们都拥在博婉玳前后,与其同行,为其解说风景,家眷们则随后而行,萧煦生不能与博婉玳同行,心里愤愤不平,却也无可奈何。

    第17章 玉杵山顶

    午前,达到玉杵山顶镇山阁,各家安顿好男眷后,几位家主与博婉玳一起用饭。

    饭后,博婉玳与几位家主坐着聊个天,品杯茶,寒暄几句,便提出让几位家主随意,自已四处走走看看。

    萧煦生本想着能与博婉玳一起在这玉杵山的菊花众中,赏秋菊戴茱萸,玩上半日。不想博婉玳竟被几家家主拉着脱不开身,他生为男子又不好上前,正生着闷气,贴身小侍跑来,悄悄告诉他,博婉玳正往‘水云涧’去,身边只跟了一个随从……小侍还未将话说完,萧煦生跑到了门外。

    ‘水云涧’是玉杵山顶的一个山洞,洞内有眼温泉,温泉的热气长年由洞内散出,使的玉杵上顶云腾雾绕,四季长春,如同人间仙境。

    但春困秋乏,且行走了半日,午饭后,登高的人一般都只是镇山阁周围走走,消消食,之后小睡一个时辰左右,这个时候,很少会有人来到‘水云涧’附近。

    博婉玳带着随从在‘水云涧’外的菊花丛中漫行,望着被秋日阳光及各色菊花的相辉照映下五彩斑斓的云雾在万寿、大丽、金盏、三色等诸多种品的菊花丛中萦绕,伴着花香,如梦如幻。

    一曲琴声隐约在耳边响声,时而如珠落玉盘,时而若微风抚面,时而似天水直流,时而像万马狂奔,随后曲调又转,在寒风弄梅中作结。

    博婉玳听的出神,自认听过不少名乐,却从未听过这曲,曲调竟会是如此多变,温雅、柔顺中却透着孤傲与狂妄,闲适、安乐中却透着不甘与无奈,既有风卷狂云的雄心壮志,又有如履薄冰的胆颤心惊,时而激昂,时而消沉。究竟是个什么样人,能有如此多的情绪,可惜琴声已落,无法跟声寻人。

    博婉玳非常好奇,脑中想着那乐曲,顺着记忆中琴声飘来的方向,一步步的向前找去。

    可是,她在菊花丛中找了一遍,也不见有人迹,就连石桌石椅等物俱无,周围又没有楼阁亭台,只有被人称作神仙洞府的‘水云涧’。

    而那洞口处有一深潭,潭并不大,约占十丈地的方圆,却极深,且人说那‘水云涧’是那神仙洞府,非凡人所能入者,潭内又无舟船之物,故即便是今日重阳佳节,玉杵山遍地游人之季,也几乎无人能过的潭去。

    难不成奏琴之人,自带桌椅?还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无影无踪,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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