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点着关系,才弄来一本。” 殷呖呖听着愈发兴奋,拿过书本念出上面那五个大字,“《西游释厄传》?” “我先前看过一本《西厢记》。”她皱起眉,“那张生委实是个混蛋,负了崔莺莺。” “这可不是情情爱爱。”掌柜哈哈一笑,指着书道:“这可是斩妖除魔的。” 闻言,殷呖呖的眼睛亮了亮,将书拿起来翻了翻,瞬时大喜,“我就要这本了!” “这……”掌柜的表情突然犯难起来。 “怎么了?” 掌柜对上殷呖呖那双眨着期许犹如星芒璀璨的眼眸,长长地叹口气,“先前有人定了。” “啊?”殷呖呖大失所望。 掌柜摆手,又道:“不过他与我定了一月时日,至今都未曾来取,也不算我言而无信。” 最后殷呖呖满心欢喜地抱着书离去。 她走了没多久,掌柜打算重拾起《大齐女将》看时,又来人了。 “掌柜,我来取与你定的《西游释厄传》。”易鹤安从外走进来。 掌柜捡书的手一抖,《大齐女将》又掉地,“易少爷,你来晚了,没……没了。” “没了?”易鹤安一怔。 倒是有些不敢置信。 “掌柜你可莫要私藏了,诓骗我。”他哑然一笑。 这红鲤镇如他嗜好收集话本的人,屈指可数,而知晓掌柜能力通天可从京城搜刮珍藏话本的,更是少之又少。 “真没骗你。”掌柜摊手。 易鹤安这次是真愣了。 但算算日期是他晚来了几日,实在是前些日子忙于相亲抽不开身,最后颇为不甘地作揖告辞。 这厢如愿得了有意思话本的殷呖呖兴高采烈地回到镖局,才进门,就听到自家老爹中气十足的一吼。 “不孝女!给我跪下!” 她一抖,一杯茶盏迎面飞来,她眸光一凛,身形顿闪,杯盏从她面颊仅半指的地方擦过。 而后她怒目望向蓄着络腮胡满身匪气的壮汉,“爹,你疯了?” 却见那壮汉从屋里走出来,将一身正气十足的戎装穿得如山匪头子似的,长年累月奔波在外的肤色呈褐色。 他嘴里叼着根牙签,“我疯了?你今儿在学堂做了什么好事?将先生都气晕了!” 说完又吹胡子瞪眼,“叫你去学堂,就是这么给老子丢脸的?” 别看这壮汉拥有魁梧的身形,却拥有一个脆弱的小心脏,今天一回来就被自家闺女气坏了。 给她送学堂里,她都做的什么事儿。 “我……”殷呖呖怀疑自己哔了狗,到底是谁传的风声! 传也不传完整! 虽然不是她一甩,那画册不会落到先生脸上,但是,气晕先生的不是她啊! 她充其量就是个……从犯? 不管是个什么,被老爹一骂,她反正就是比窦娥还冤! 她那叫一个委屈,“你一回来就兴师问罪,倒不如不回来!” 殷老爹面色一改,大喜过望,“咦,闺女,你这是学会用四个字儿的词了?” 殷呖呖:“……” 还不等她有所表示,殷老爹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会用四个字的词儿你就开始气先生了是嘛!” “我不是!我没有!他们瞎说!”殷呖呖否认三连。 “还狡辩!”殷老爹抬起大手,掌风呼呼,可是吓人。 高抬一落,就往他自己身上一拍! 力道大得殷呖呖都吓了一跳! 就听殷老爹怒喝:“你还狡不狡辩。” 殷呖呖不背锅:“我没有!” “还不承认!”殷老爹愤怒,又是往自个儿身上一拳,拳头将胸膛捶的一声闷响。 殷呖呖严重怀疑会将他自己打内伤。 “我没……”就在她还想否认时,殷老爹睁大眼,很是凶残蓄势第三拳要往自己胸口砸去。 她话到嘴边连忙改口,“是我是我,都我干得,您老行行好别打了。” “你干了什么?”殷老爹不罢休地瞪了一眼殷呖呖。 殷呖呖本想说自己将先生气晕,但见殷老爹得意地睨了一眼殷呖呖,殷呖呖读懂了,他在说“小样儿就这儿和爹斗。” 试问阔别许久的老爹一见面就发神经怎么治? 殷呖呖眯了眯眸子,一字一顿道:“我在学堂看春、宫、图将先生气晕了。”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