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炒米。加工好的炒米,色黄而不焦,米坚而不硬,晶莹明亮,泡在奶茶中色味香美,酥香可口。这一顿绝对是顾熙月自从遇见赤赢之后吃得最过瘾的一天。 到了晚上睡觉时,主人家让出了旁侧一顶小一些的毡房,据说平日里是,是最小的那个弟弟住的,为了给他们腾地方,那个弟弟便要到其他两位哥哥那里挤一挤。 不过,顾熙月比较疑惑的是,她和赤赢孤男寡女的住在一顶毡房里,主人家竟然不阻拦,还积极地替他们准备。她把心中的疑问告诉赤赢时,赤赢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之后,不慌不忙的脱衣服,准备洗澡换药,漫不经心道:“我告诉主人家,我们是夫妻。” 顾熙月:“……”好吧,她忍!她又不是没跟赤赢在一个帐子待过,甚至都躺在一张床上过,什么名节贞洁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他现在背上和腿上都受了伤,也不会冒险对她做些什么的。 主人家知道赤赢受了伤,主动的帮他和顾熙月提了热水,女主人更是热情的给他们送来的换洗衣物。样式跟蛮匪部落的那些有些不同,是家居用的衣袍裤子,但和蛮匪部落的衣服一样,都是动物皮毛所做,保暖透气,穿起来还是很舒服的。 赤赢让顾熙月先洗了澡,然后他才洗了给自己换药。 顾熙月自从上次在赤赢的帐子里洗过一次澡之后,就一直在小溪边解决自己的洗漱问题。林子的溪边并不安全,赤赢又是个大男人,她是受过大家闺秀的教育的,根本不好意思在小溪里洗澡,一直忍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不洗澡,她甚至都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发臭了。 洗了澡,换了干净的里衣,她望着毡房里唯一的一张床,咬咬牙,爬了上去。现在睡觉才是大事,这种时候,都跟赤赢住一个毡房了,她才不会矫情的去装什么大家闺秀呢。 赤赢很快的洗完了,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应该是男主人的。这家人真的很热情,素不相识,却收留他们住宿,还大方的给他们送了衣服,她身上穿的应该是女主人的,而且还是崭新的,女主人都没上过身的。 这一天过来,赤赢的伤口虽然没有愈合,但已经好了大半。他给自己的腿上了药之后,背部又交给了顾熙月。此时的顾熙月对于上药这件事,已经轻车熟路,做得又快又好,赤赢还不曾吝啬的夸赞了她一番。 她合衣躺在床上,赤赢却起身走到了毡房门口,耳朵贴在上面,似乎听着什么。很快他的身体便做出了戒备的动作,那把又大又长的大刀,刀柄已经被他紧握在手里,随时准备□□,浑身散发着杀气,连床上躺着的顾熙月都清楚的感觉到了。 她眼睛紧盯着赤赢,一动也不敢动。这时候的赤赢,跟蛮匪营地那些凶神恶煞的蛮匪们没有任何区别,顾熙月甚至开始担心他下一秒就会拔刀发狂开始杀人。 很久之后,赤赢才离开毡房门口,走到床边,把刀放在他了触手可及的地方,合衣躺下。临睡之前,他告诉顾熙月:“我们可能会在这里多借住几天,等我的伤全养好了,我们再离开。” 一直紧绷着弦的顾熙月,木愣愣的回答他:“哦,好。”她知道身边的人,是个强悍不可攻破的,甚至可以随时杀人的,她此刻被恐惧和不安包围着,不敢动也不敢说,生怕哪里出了错,他伸手就拎着刀把她切成尸块,就如那些死掉的宫中女侍一样。 大概是又累又困,加上近几日一直忧心忡忡的在逃命,虽然她心里藏着很多事,竟然出乎意料的睡得十分安稳,整个夜晚连个梦都没做。 第二天一早,顾熙月是被毡房外熙熙攘攘的说话声给吵醒的,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几个男人似乎很热闹的再聊天,其中还有夹杂着赤赢的声音。 顾熙月穿好衣服,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就看见毡房不远处,这家的男主人带着他的三个弟弟正在围着赤赢有说有笑。 女主人一个人站在毡房前的炉子,正在熬着什么。顾熙月赶紧过去帮忙,她跟着赤赢学了几句普通的日常用语,加上用手比划,很快女主人就明白她要帮忙的意思。 女主人也会讲几句汉话,磕磕巴巴的:“姑娘,是,汉人,欢迎,来到,我家!” 顾熙月用刚学来不久的夷话感谢她:“谢谢您的热情招待。” 女主人得到谢意,很开心的拉着顾熙月,夷话汉话的胡乱的往外蹦。女主人热情的拉着她到了炉子那里,炉子上有一个大铁锅,里面已经倒进了半锅水。女主人告诉顾熙月,这是准备煮奶茶的,就是昨晚她喜欢喝的那种热乎乎的东西。 顾熙月没见过这些东西,好奇的很,她看着女主人在铁锅里的水烧沸腾之后,把一块青黑色的砖茶打碎,放到了热水中,等到水再次烧开之后,又倒入了一些牛奶,稍微搅动了一会儿,又加入了盐巴,然后女主人就笑眯眯的守在旁边,等着锅里的奶茶做好。她还热情的告诉顾熙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