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对陆持是一见钟情,后来想想,多半应是见色起义。她本来就是胆子大的,人又长得甜美,以为追一个人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哪晓得她遇见的是一块木头,对他百般好都没有用处,还反过来凶她。 听说陆持家境不好,她特意带着所有小金库去找的陆持做工的地方找他:“这是我所有的钱,够我两花的,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保证你衣食无忧。” 而陆持当时是什么反应来着?沈棠记得不大清了,只知道陆持拒绝了她,说这辈子都不想看见她,让她死了这条心。 同他一起做工的工人笑着:“有这样的好事你都不要吗?这可是大小姐,那钱多的都是花不完。” 陆持看向她的眼神很冷,像是一把刀直接戳进了沈棠的心窝子,他对着自己一字一顿地说:“你让我觉得恶心。” 瞧瞧这句话,沈棠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对待过,转身离开之后,陆持就成了她的一种禁忌,谁都不能提。 可兜兜转转,最后陆持却住进她家里,不肯用她的钱,最后却用上了她爸的钱,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她将手绢直接砸到他脸上,星星点点的白色粉末落在他脸上。 陆持垂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就听见女孩娇俏的笑声,“不就是钱的事情吗?这奶粉可是从西洋进口,这么一点都够你一个月的花销,好闻吗?陆持,你也让我觉得恶心。” 说完他就看见女子转身,往楼上走去。 她只穿了一件粉色睡袍,睡袍只到膝盖的位置,露出下面白皙挺直的小腿。 管家尴尬地说:“小姐只是任性了些,心肠还是好的,你不要往心里面去。” “我知道。”陆持垂着眼帘,收敛所有的情绪,不悲不喜。 二 沈父是晚上知道这件事情的,碍着时间晚,没有直接发火,可是第二天早上,还是将沈棠教训了一顿,“我教了你这些年,就是让你钻进钱眼里看人?” 沈棠慢吞吞吃着烤得金黄的吐司面包,慢悠悠说话,“我没有,我只是想同他开些玩笑而已,你这么凶做什么?对了,陆持呢,我怎么没见到他,难不成真的将自己当成了大少爷,吃个饭都要让人三请四催了?” 沈父心里憋着一口气,想着她年纪小,不应该对她说什么重话。可是憋了半天没忍住,他将垫着的帕子扯下来,擦了擦手,“他天没亮,就去厂里和工人一起卸货,放学了也要过去,我按照工人的工资付给他。” “怎么,我家都养着他了,帮这点小忙也要收钱吗?” “我是想养着,可人家有骨气。只是为了让得他娘安心,才接受我的帮助,在我们家住着。可钱他却是分文没要,住宿,吃饭和上学都准备自己解决。我不过是给他提供了一个住所和一份工作,不管怎样说,他既然叫了我一声叔叔,这都是我应当做的。他不欠我们家什么,所以你给我收起你那点小性子。” 沈棠的腰背挺直立,“我没有错,他母亲的医药费不是你付的吗?拿了钱都不让人说吗?” 沈父发火了,“我希望你成为一个正直勇敢善良的人,而不是被惯成这样骄纵。你给我反思一下,你到底的做错了什么。没想清楚之前,家里的司机不会送你过去,你自己走去上学。” 走去就走去,沈棠轻微皱着眉头,将账都算在了陆持的头上。如果不是他的话,爹地怎么可能发这么大的火。 沈棠想找陆持麻烦,一连几天都没有见到人。听管家说,他每日天不亮就走,然后工作到半夜才会回来。 陆持的平时对他们这些下人的态度,每晚回来他替陆持开门,陆持都会礼貌地和他道谢,知道他腰疼,特意送了一小瓶药酒给他。人心都是肉长的,管家试着替陆持说好话。“其实陆少爷挺好……” “我知道他好,你看,我这也不是没做什么吗?”沈棠坐在真皮沙发上捂着自己的脚后跟,说得咬牙切齿。这几日走着去上学,她的脚后跟已经被磨得见了血,她又是傲的,不肯低头,自然越发痛恨起陆持来。 晚上她连续喝了几杯咖啡,强撑着没睡,就是为了等陆持回来。半夜十一点多,她才听见一点动静,算准时间之后,她才慢慢走下楼。 陆持住的原本是客房,后来家里佣人多了,改成了佣人的房间,陆持来了之后就住下来。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除了床,书桌和柜子之外,再也没有其余的摆设。房间收拾得很是整洁,床上铺得被子连一丝褶皱也没有。房间里没人,倒是浴室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沈棠今日是非要逮住陆持,有些嫌弃地看了眼木椅子之后,大大方方地在床上坐下了。 陆持不知道屋子里有人,出来时候身上只穿着一件长裤,裤腰松松垮垮地挂在小腹上,上面是整整齐齐的八块肌肉。他拿着毛巾擦头发,手臂上覆着一层肌肉。见到房间里有人,他的动作停顿了下,直接扯过旁边的衣服的给自己套上,一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