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含娇摸着魏浟给的玉佩,足足呆滞了半天。 阿桃见她这魂不守舍的模样,还试图安慰:“姑娘,这回是圣上赐婚,昭王殿下定是身不由己,他肯定会想办法解决的……” 圣旨都下来了还能有什么办法,难道让魏浟抗旨不尊?和亲可是非同小可。 慕含娇努力安慰自己,这样也好,反正她是被逼答应嫁给魏浟的,此番一来,她不用被逼婚,楚王又和朝廷和解了,她可以继续跟着母亲在楚王府生活,简直完美。 只稍微有点失望,因为不能再把阿虞生出来了,她的阿虞要回不来了…… 高意如听闻这圣旨的事情,也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前来劝说过慕含娇。 母亲并不知道他们已经私定终身的事情,慕含娇也没打算说,只含笑道:“娘,你想多了,我和表哥全是兄妹之情,我只一心只想陪着母亲。” 高意如想了想,一直以来都是昭王单方面为慕含娇做事,或许只是昭王想追求女儿,被拒绝了? 总之现在圣旨都下来了,也是束手无策。 后来元锦听闻了消息,还兴高采烈的跑到慕含娇屋里来,跟翩翩飞舞的蝴蝶一般,抓着慕含娇的手迫不及待的告诉她。 “妹妹,你听说了么,皇帝舅舅给我和昭王表哥赐婚了,算起来,我前两年进京的时候昭王表哥刚好不在洛京,我还没见过他,只听说他长得一表人才,又是人中龙凤,天之翘楚,这回我爹爹都差点就败在他手上了,如今谈和,要把我嫁给昭王表哥和亲!” 慕含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似堵上了似的,滋味不太好受,可是不能让元锦看出来,也只好紧紧握着拳头,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道:“还真是天大的喜事,恭喜姐姐了。” 想了想,元锦又赶紧询问慕含娇,道:“对了,昭王表哥不也是妹妹你的表哥吗?你去年在洛京待过几个月,定是见过昭王表哥吧!快跟我说说,他长得什么样,为人如何?” 慕含娇如实回答:“昭王他就如传闻那样,长得好看得无人能比,为人有些不近人情就是了,我与他也不太熟络……” 对,他们不熟! 这大半年慕含娇与元锦还算相处融洽,所以她绝不会再跟姐夫纠缠不清,前世做错事的教训深刻印在心里,前世不管前因后果如何,可是她觊觎表姐夫还给人家下药,是确确实实的大错特错,她早就下定决心要痛改前非,再不重蹈覆辙。 元锦还想打听那个未婚夫的消息,慕含娇实在忍不下去了,只得扯出一丝微笑,劝说道:“姐姐不必太过紧张,说不定现在迎亲的队伍都已经在路上了,等姐姐嫁过去之后,自然而然就知道昭王长得如何,为人如何。” 元锦估摸着好像慕含娇跟魏浟也不熟,问不出来什么,也只好作罢,不再多问。 等到元锦离去之后,慕含娇思来想去,魏浟都快娶元锦了,她必须做个了断,特别是她不能留着魏浟给的定情信物,魏浟送的所有东西和人一概不能留,必须一刀两断! 于是过了两日,慕含娇思虑清楚之后,叫来了流萤和黑煞,将所有魏浟有关的东西都装进箱子里,包括魏浟给的玉佩和他以前给的匕首,甚至连用完的药留下来的药瓶子。还准备了这大半年积攒的所有首饰准备赏赐给二人。 慕含娇面无表情坐在上方,指了指桌上的东西,道:“你们走吧,这箱子还请交给昭王殿下,里头都是他的东西,另外我还写了一封信也在里面……这半年外头战事紧迫,我也没攒下多少财物,希望这点你们不会嫌弃……” 流萤与黑煞对视看一眼,当时流萤就跪了下去,道:“流萤不走,自殿下将流萤赏赐给县主时候,流萤便要终身追随县主,保护县主安危!” 慕含娇道:“我在这里挺安全的,今后用不上你们了,既然,昭王已经将你们赏赐给我了,那我给你们最后一个任务,将这个箱子完好无损的交到昭王手中,今后你们就恢复自由之身,想去哪里去哪里。” 流萤和黑煞还不肯:“没接到昭王的指令,我们绝不能走。” 慕含娇突然嗤笑出声,顿时就有些恼怒,音量都抬高了几分:“你们一会儿又说追随我,是我的人了,一会儿又说没有昭王的指令不敢走,你们到底是听我的还是听他的?你们到底是被他派来保护我,还是派来监视软禁我?我想撵你们走,难道你们还要死赖着不走么!要不要我现在就叫楚王府的侍卫来将你们都扔出去,到时候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此话一出,流萤和黑煞是真的无话可说了,明显已经感觉到了慕含娇的怒意和决心,他们就算不肯走也会被撵走。 他们默不吭声时候,慕含娇又语气犀利道:“回去收拾好东西,明日我不想再看见你们任何一人!” 虽然慕含娇也有不忍,可是她必须断干净,不得不这么做,不得不表现得冷漠无情,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