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之前,也没打发人跟我商量啊。” “嘿,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这两件事儿兴致是一样的吗?” 申国公先是冷笑,忽然间回过神来,看看乔毓,再看看安国公,道:“难道你早就认出来了,所以才——” “那时候还没认出来。” 安国公淡淡道:“承认自己气量狭小,还特别抠门,有这么难吗?” 申国公被唯一的队友扎了一刀,伤心道:“都走到这一步了,你再怎么伤害我,也没法儿弃暗投明了!” “就是因为没法儿弃暗投明了,所以我才有什么说什么。”安国公漠然道:“章二,你真的很蠢,我看你不顺眼很久了,要不是因为你有个好姑姑是太后,我早就叫太上皇把你弄走了。” 申国公怔住了,就跟第一次见他似的,神情又仓皇,又无助道:“你怎么这样……” 安国公就跟没听见他说话似的,给自己倒了杯酒,向乔毓道:“咱们单独喝一个吧。” 乔毓无可无不可的点了下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安国公淡淡笑了一下,那笑意转瞬即逝,他看着眼前人,道:“我年轻的时候,还挺喜欢你的,要不是你忽然嫁给了李泓,我或许就去乔家提亲了。” 这话一说完,不只是乔毓,连其余人也怔住了。 申国公被队友的无情刺伤了心,但好歹还顾念着几分旧情,偷偷拐了安国公一下,叫他嘴上注意点。 “叫个名字而已,圣上的肚量还没那么小。” 安国公又笑了:“再则,你以为他不知道这事儿?” 申国公坐在一群老狐狸中间,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怜,他挠了挠头,苦中作乐的八卦道:“现在呢,不会还惦记着吧?” “你说呢?”安国公道:“孩子都一群了。” “也是,谁还没点儿无奈呢。”申国公叹口气,略顿了顿,又转向卫国公与昌武郡公:“咱们也好多年,没心平气和的说过话了。” 卫国公执起酒壶,先后为自己和弟弟满上,举杯道:“都在酒里了。” 申国公苦笑着一饮而尽。 感情是真的,感触是真的,说出口的话也是真的,但该办的事儿还是要办,这一点,他们都明白。 更漏声依稀传来,已经近了亥时末(晚11点),马上便要进入子时了,安国公长舒口气,站起身来,也没向皇帝见礼,扔下去:“走了。”便就此离去。 皇帝也不动气,笑着目送他离去,又向众人道:“时辰晚了,都回去吧,明日免朝,都好生歇着。” 众人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说笑着见了礼,叫内侍仆从搀扶着,先后离开了正殿。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有乔毓和李泓二人,还坐在原地没动,宫人内侍们远远的看着,不敢近前。 皇帝摇了摇那酒壶,听到里边儿酒水轻颤,微微笑了起来,向乔毓道:“咱们也喝一个?” 乔毓手撑下颌,笑着把杯子往前一推,道:“满上。” 皇帝便为她斟了酒,然后又给自己满上,二人彼此对视着,将杯中酒饮尽。 乔毓这夜喝的不少,少见的有些醉了,两颊醺红,心也被泡的软了,顺势一歪,倒在了李泓怀里。 皇帝抚了抚她面颊,低声道:“这就醉了?” “唔,”乔毓迷迷糊糊的,语调却带着感怀:“听他们说了那么多,心里边儿重重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皇帝拍了拍她的肩,道:“都过去了。” 他的语气很柔和,或许是因为帝皇尊位的加持,带了三分威仪,七分雍容。 乔毓忽然“噗嗤”一声笑了,笑完之后,又在他衣襟上嗅了嗅:“你熏得是什么香?” “我不熏香。大抵是皂角的味道吧,”皇帝道:“怎么,闻不习惯了?” “不是,”乔毓埋脸在他胸膛,静静的合上眼:“很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