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紫珠她们几时见过她难过成这样,吓得忙找药来给她敷眼睛。 她哪里好意思让人知道自己因为一个荒谬的梦境痛哭,眼睛消肿之前都没出过院子,连郗家姐妹邀请她出去玩也推说受了风寒,回绝了。 结果她还真是乌鸦嘴说准了,昨夜里没睡好受了凉,下午就开始头疼发热。星涟生病的消息传到秦国公夫人耳中,没过多久就请了大夫来为她诊脉瞧病,上好的药材流水似的送来。 “紫珠,我哥今天不在府里?”收到楚从渊那边送过来的补品,却没见到他人,星涟感到奇怪。 “公子不在府里怎会知道姑娘生病?还让人送了这么多东西过来,叮嘱姑娘好生养病。” 她白了眼桌子上那些昂贵的人参雪莲,蹙起眉毛郁闷道:“那他明知道我病了,都不亲自来看我,送东西有什么用?” 她想要的关心并非是这些死物。她爹和哥哥回来以后一直忙于各种应酬,要不就是入朝议事,这么多天,她也没见他们几面。就是偶尔见到了,也说不了两句话便匆匆分别。 父亲本来就不甚喜欢她,就不提了,可从渊也像是刻意躲着她一样。 从前她要是生病,祖母或者从渊一听说,肯定第一时间就来看她了,这次却没动静。虽说都送了补药,可哪比得上本人来嘘寒问暖?星涟正为那个不吉利的梦生全家人的气,现在她受了风寒,居然没有一个人来看望,更让她心里堵得受不了。 这几天星涟又是自怜又是气闷,连饭也吃不下,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反复想到梦中那些让她难过的细节。到了傍晚,居然来了一个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也不想看到的“客人”。 月河带着丫鬟,娉婷袅袅走进来,华艳逼人,好像一轮明月掉进了星涟的星雨阁。 她脸色红润,眸光流转,与父亲没回家那会儿神采大不一样。大概现在有人撑腰有了底气,又得了腾王的承诺,自内而外散发出以前敛藏起来的锋锐与傲气。 月河来之前精心妆扮过,珠玉钗环,明月耳珰,淡扫蛾眉,口点丹朱,衬得床上披头散发一脸病容的星涟真像个小可怜。 “真稀奇,你怎么会来我这里?来看我有多失意吗?”星涟斜着眼将她从头看到脚,见她衣饰焕然一新,料想又是父亲送的,忍不住酸道,“你和你娘没少跟父亲告状诉苦吧?你们母女就会装可怜,果然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月河秀眉轻皱:“妹妹未免想得太多,做姐姐的听说你病了,来看望一二,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你有这么好心?怕是恨不得我早点死吧?”星涟呵呵一笑,“我这个人一向有什么说什么,不像有的人喜欢背地里使坏。明知道我讨厌你你讨厌我,这里就你和我,你演什么姐妹情深啊?你在别人面前怎么说我的,也别当我不知道。” “星涟,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是真把你当妹妹的。”月河优雅地掠了下耳边散发,示意蓝玉打开一直捧着的箱子,又对她道,“其实我是听说了一件大喜事,特地来祝贺你的。你看,还记得这副牛头骨么,上次我跟你提过的。父亲千里迢迢从塞外给我带回来,我知道你一定喜欢,马上就拿来送你了。” 箱子里果然是一副风干的骨骼,它有着一双锋利漂亮的角,里面还有千万里外带来的黄沙,看起来比外祖父书房墙上挂着的还要威猛。 当月河此番是跟自己耀武扬威来了,星涟当然只会更生气。不过她在月河的话里抓住了另一个重点,暂时把这个放到一边。 “大喜事?什么大喜事要你特地来祝贺我?”星涟又纳闷了,说起来她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收到来自月河的“礼物”。 月河看看紫珠,见她面上似有担忧,一副想要阻止自己,又怕开口的神情,便知星涟自己还不知道这事儿。 “紫珠,蓝玉,你们先出去吧,我们姐妹有些体己话要说。”她笑吟吟地扫了眼两个婢女,蓝玉将盛放牛骨的箱子放在桌上,听话地到门外去了,紫珠却看着星涟没动,直到星涟点点头,才不情愿地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求……求评论 第11章 星涟身边只剩月河一个人,她抿嘴一笑,两眼弯成新月,道:“莫非妹妹还不知道么?你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对方地位尊贵,可是一国的王子呢!你嫁过去就是王妃,这可是别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儿啊!” 这野丫头在虞京是肯定没有门当户对的贵族子弟肯要的,能以公主的身份当上别国王子妃,在有些人看来的确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