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但好似自打怀了孩子,便一日比一日脆弱不堪。 有时候还觉得,这日子真是没盼头,重新过活一次,不过是辛苦一遭罢了。 “母后,”她期期艾艾地喊了声。泪眼朦胧,“吾明白,吾什么都明白……” 太后摸着她后脑勺,轻拍她背心,“就这一次,蜜蜜,就这一次,若是哀家看错了容王,那自然为最好,就怕这万一,哀家料准了,若是不先下手夺了他的秦家军,到最后,这大殷就再不是息家的了,咱们母子三人去了地下,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雒妃一应点头,她拿帕子揩了揩眼角,“吾听母后的,吾晓得要以大殷为重。” 太后欣慰,她跟着红了眼圈,抱了抱雒妃,“好蜜蜜,哀家的好公主。” 然后太后又道,“不过也不及在这一时,怎么也是要等孩子先生下来再论也是不迟。” 雒妃抽了抽鼻子,娇娇的道,“吾会好生安养,顺利生下孩子。” 对这样懂事的公主。太后既是高兴又是心酸,若不是历经过磨难,又岂会不再任性,有时候她宁可雒妃像从前一样娇纵些好,至少不用明白这世间龌蹉事。 两母女当天同榻而眠,雒妃像幼时一样蜷缩在太后怀里,纵使一想到秦寿还是会觉得难过,但心头至少是安宁的。 第二日,她醒来之时,便听闻朝堂上早朝之时吵成了一团。 秦寿无诏回京,还带着十几万的大军,尽管他在朝堂上将拿下江南州的旁枝末节,事无巨细的回禀了遍。 当场便有旁的大臣跳出来指着秦寿鼻子开骂,直说他是狼子野心,带着几十万大军驻扎在京城城门外,不晓得是何居心。 更有那等嘴皮子厉害的文臣,将老容王都是翻出来讽刺了顿。 对这些,秦寿面色都没变一下,他只一句话...... “公主与微臣书信,言即将临盆,微臣思妻心切。并挂念未出世的孩子,故而顺道而上,直接来京接公主,并非居心叵测。” 这样的话,便是连京城中三岁的小孩都不会信,但秦寿就是说的义正言辞,并让人找不到话反驳。 毕竟雒妃长公主也是天家人,谁敢说不能担心公主? 皇帝顺势当朝下旨,着秦寿即日遣大军回容州,不可耽误,又看在挂念妻儿的份上,准他在京到公主生产。 秦寿自然是无一不应,字字铿锵地领命,但一下朝,他就径直往洛神殿去,半点不说遣大军回去的事。 皇帝息潮生又不得明着与他撕破脸皮,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注意。 秦寿甫一到洛神殿,雒妃已从烟波宫回来,她正拿着件宫娥绣的小肚兜在翻来覆去的看。 那小肚兜是喜庆的红色,针脚细密,就是边角都给塞了起来,上面只有麒麟暗纹,并无旁的多绣花。 雒妃摸着那面料,与宫娥说,“就都用这面料做,小孩子肌肤娇嫩,不用多绣花纹,边角一定塞进去。” 绀香与槐序一一记下,待出去吩咐绣娘之时,见站门口的秦寿,两人一愣,又很快回神行了一礼。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