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的大营。已是晌午时分,雒妃不曾想,她竟与秦寿荒唐了整晚,还睡到日上三竿。 她着眉头,抬脚就直直往主帐去,也就没注意到帐外站着的白夜。 白夜背脊笔直,眉目坚毅,那模样分明是守了整晚。 “公主。”眼见雒妃要跨进帐,白夜忍不住开口喊道。 雒妃脚步一顿,转头这才发现是白夜,她眉梢一挑,似有疑问。 鸦羽面具下的唇微微一抿,白夜道,“无事,卑职不过担心公主安危。” 雒妃点头,她冲他笑道,“本宫很好。” 白夜目光在她眉目梭巡一圈,握着剑柄的指关节渐次用力,他忽的道,“悠闲两王闹腾了一晚上,说是要见公主,并有重要消息回禀。” 雒妃遂转身,朝关押着两王的地方去,“可有说是何消息?” 白夜敛目。抬脚跟上,“好似与蓟州有关。” 雒妃心里有数了,她冷笑一声,“不见棺材不掉泪,这会倒是识相了。” 到了关押两王的小帐,白夜却是没进去,他守在外面,听着里面传出的依稀声音,面具外的面容越发的沉寂。 顾侍卫摸过来,朝里看了看,撞了下白夜,小声问道,“你怎不与公主明说,昨个晚上是你对两王刑问了整晚,两王才同意开口的?” 白夜摇摇头,他星目之中有茫茫然空色,“为公主分忧解难,是我等本份,哪里敢有邀功之举。” 顾侍卫讪笑几声,“公主其实对下面的人,很是不错,即便是邀功也无碍。” 白夜看了他一眼,低声喝道,“我的事。不用你多管。” 顾侍卫碰了一鼻子灰,他也不与白夜计较,见着雒妃出来,便肃着脸再是认真不过的道,“回公主,白侍卫刑问手段很是了得,卑职想同白侍卫学学。” 雒妃一愣,她很快反应过来。见着瞪着顾侍卫的白夜,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她笑道,“是以,两王能开口,都是白夜的功劳?” 白夜拱手弯腰,“卑职不敢居功。” 雒妃眼眸弯了点,她抬手轻触白夜手背,将他扶了扶,“白夜不用与本宫这样多礼。” 一句话才完,白夜就像被开水烫了一下般,突兀地缩回手,垂眸道,“君臣之别,应该的。” 雒妃将他动作看在眼里,心下一沉,眼梢的笑意瞬间就没了。 她拂袖转身就往主帐去,谁也不晓得白夜哪点惹她了。 回了主帐,她用了一盏茶的功夫,才下令道,“唤白夜来,本宫有话要讲。” 首阳已经从鸣蜩处知道了昨晚雒妃与驸马的事,对这两人能合合蜜蜜的,再是高兴不过。她正琢磨着要与雒妃如何调养,好公主与驸马一块,再有几次就能怀上小主子为最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