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虚一引,又道。“今个阴凉,都陪朕到御花园走一走。” 雒妃与秦寿自是应是。 三人一前一后,身后还跟着浩浩荡荡的宫娥太监不急不缓的就往御花园去。 雒妃上前半步,拉着皇帝手臂,姿态亲昵又娇憨,自打见了皇帝,她脸上的笑意就没少过。 秦寿落在最后,他瞥了眼身后那些面生的宫娥太监,微微皱起眉头。 走了不多时,圣人挥袖冷眼对宫娥太监一众道,“尔等在此候着,朕与皇妹驸马有体己话要说。” 那众宫娥太监自是无一不应。 皇帝一把拉住秦寿的手,笑眯眯的道,“驸马还是上前些,不然朕都听不到你说话了。” 这地儿。恰是一汪湖泊,湖泊中间有凉亭,上还有曲曲折折的九转廊回,自有一番精致秀美。 三人沿着回廊,走在湖泊上,有阵阵微风送爽,倒也难得惬意。 “驸马,以为当下如何?”皇帝似笑非笑问道。 秦寿意有所指地瞥了眼侯在岸边的一众,“不容乐观,魑魅魍魉的都敢往圣人身边凑,圣人是有心无力。” 这话若是旁人来说自然是大不敬的,可由秦寿说来,连一边的雒妃都反驳不了。 圣人不以为意,他背剪双手,又道,“那以驸马之见,朕就是无可奈何了?” “那倒不是,”秦寿摇头,思忖着道,“京城之危,能震主的,不过两方罢了,其一世家,其二三位亲王,不过想必臣不说。圣人也是心头明白的。” 皇帝笑了笑,他领着两人走一截,快要到湖中央的凉亭,指着平澜如镜的湖面,转而道其他。“三年一次选秀,每每那个时候,有诸多的秀女喜欢往这湖上跑,时常听闻有落水发生,朕时至今日都未曾想不明白。这些秀女明知这点,为何还要前仆后继的往这来。” 秦寿勾了勾嘴角,“约莫是圣人时常过来之故。” 这话一落,两人相视一笑。 雒妃皱眉看着两人,将话头引了回来。当先不客气的问道,“既然驸马也是清楚的,那驸马以为此两方,该当如何应付?” 听闻这话,秦寿这才正视她,幽幽然道,“这就要看圣人想做到何种的地步了,是削势压一下就好,还是斩草除根?” “当然是斩草除根!”雒妃想也不想回答道。 皇帝息潮生却是犹豫了,他看了雒妃一眼。觉得她说的对,可始终又认为哪里有不妥,转而问秦寿,“驸马以为呢?” 秦寿比谁都明白皇帝这性子,他也不在意。“臣么?约莫是先打压了,适当的时候在斩草除根。” 话落,他看着陷入沉思的两兄妹,手背身后,食指摩挲着拇指道,“毕竟世家底蕴深厚,就是单以三朝帝师的司马家来说,底下关系更是错综复杂,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好生物尽其用一番不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