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妃点头,“本宫不会听错的。” 一边的延安也道,“王爷。城里传回的消息,昨晚一富裕人家遇袭,恰巧被二公子撞见,二公子大义之下救了人不说,还将匪徒一举抓获。” 秦寿冷笑了声,“所以他现在是受人感激了?” 延安点点头,不敢多看,只一径低着头道,“是,如今整个容州城,但凡是家底殷实,可能会被袭击的人家都很是感激二公子。” 秦寿薄唇抿起,烟色凤眼一瞬锐利如刀,不过他对着雒妃,却口吻稍柔,“公主可要与本王一同回城?” 雒妃施施然起身,嘴角带出飘渺淡笑,“甚好!” 解凉毓也跟着起身,亦步亦趋紧随雒妃后头。 秦寿落后一步,脚步一错,就挡了解凉毓,待雒妃走出了门,他才低头,冷肃轻声道,“解家的?跟在妇人后头,你也真是出息了。” 解凉毓稚气的小脸一板,不屑地仰头看他,“出息能管饱肚子么?” 秦寿表情淡淡,瞧不出息怒。 解凉毓继续道,“公主能管饱小子的肚子。” 话落。他绕开秦寿,小跑着赶上了雒妃,秦寿眸色渐深地瞧着解凉毓的背影,意味不明。 一行三人连夜赶回容州,待进了城门已是戌时,雒妃自然是回了王府安佛院,秦寿顺势将解凉毓丢了出去,自个也回了王府。 隔日,就听闻那被秦勉救了的人家抬着几大箱子的礼上门来拜谢,并不遗余力的对街坊四邻大肆夸奖秦勉,惹的容州城里秦勉的风头一时无二。 秦勉这几日自然也是如沐春风,就是走路都多了几分的风姿飘逸,他时常邀约书生文人上酒楼吟诗作对一番。 果然,关于秦勉不仅有副侠肝义胆,还满腹经纶、才华横溢的传言渲染了出来。这被兄长容王压了十几年的才子,终于有朝一日大放异彩,让人倾慕。 出奇的秦寿并未有多余动作,他仿佛对外面的说词一无所知,每日都在沧澜苑读书习字。 雒妃乐的看这两兄弟阋墙。她也诸事不插手,就见秦勉如何作死自个。 没几日,在容州城里作乱的痞子匪徒,竟又流蹿了出来,没人晓得这伙穷凶极恶之徒有多少人。只是都知道只要遇上了,那便是九死一生的事。 临到暮色十分,沧澜苑那边差人过来,问询雒妃要不要同秦寿一道去被虐杀的大户人家看看。 雒妃欣然同往,她换了身轻便的衣裳。带了鸣蜩与季夏,坐上秦寿的黑漆平头马车,晃悠悠的出府了。 不大一会,马车停了,秦寿当先下马车。雒妃随后扶着季夏的手踩上马蹬,才一落脚,差点就踩进一滩暗红色的血迹里。 她一惊,嫌弃地往边上站,耳边听着秦寿在说。“这门口诸多血迹,蜜蜜小心些。” 雒妃低头注意着脚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