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这般折腾公主,往后这日子还怎么过!” 要是以往,六宫娥谁也不敢在雒妃面前说驸马的不是,可今个那一场,公主的行事倒让人摸不准了。 是以,绀香看似大大咧咧,可话说的却十分有意思。 雒妃勾起嘴角,抬手甩了水珠到绀香脸上,意味深长的道,“好个丫头都试探起本宫来了。” 绀香见她不似生气的模样,遂笑嘻嘻的往浴桶里冲热水。 雒妃揉了揉手腕,长卷的睫毛微微颤动,就听她以一种冷淡而冰冽的语调道,“今晚洞房之时,驸马可是想要了本宫的命去,对想要自个性命的人,那便是仇人吧。” 闻言,绀香与莺时吃了一惊,两人飞快地换了个眼色,绀香顺口道,“必须是仇人!” 她说完,似乎担心雒妃有朝一日又转变了心意,紧接着说,“公主,不若让鸣蜩季夏和顾侍卫长一起出手,先下手为强杀了驸马!” 这样以下犯上的话,六宫娥里也只有绀香仗着自个那张无害的娃娃脸,敢说上一说。 雒妃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仿佛瞧穿了她的小心思,好一会才道,“驸马乃世袭容王,早年便有儒将战神的威名,一身武艺高强,又擅排兵布阵,咱们眼下还杀不了他,也不能杀他。” 同秦寿一样,她也想他死,可偏生不到时候。 毕竟容州之外,还有个东西突厥在虎视眈眈,秦寿真要死了,可就没人能上阵杀敌。 身为公主,这点见识她还是有的,且那般轻易地杀了秦寿,太过便宜他,既然容州秦家是卫国大功臣,自当为了这息氏的大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待日后鸟尽弓藏,秦寿那张脸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雒妃打定主意后,整个人放松下来,便困的几乎睡趴在浴桶里,她自然不晓得不过半刻钟功夫,她想杀秦寿的心思,六宫娥三十侍卫,尽数晓得了。 以至于第二日一早,她被首阳从睡梦中抖醒过来,眼都没睁开,就听首阳在说,“公主,顾侍卫长他们和王府那群长枪锁子甲的秦家军又打起来了。” 她一愣,脸上还有迷糊,脑子更是不清楚,分不清眼前的首阳是梦还是真实。 首阳一急,很不敬的拿凉水浸过的细棉布捂了捂她的脸,“公主,鸣蜩和季夏去助战,也搅合进去了。” 这两不省心的小蹄子,虽然公主不待见驸马了,是件好事,可依着昨晚那情形,驸马分明也是在抓公主痛脚的,这会闹出事来,不是将把柄赶着往对头手里送。 不待雒妃询问,首阳就赶紧回禀道,“今个一早,婢子与顾侍卫出府寻匠人,匠人到后,依着公主的意思拆外墙,许是驸马点过头,府里无人阻拦,外墙拆后,匠人发现院后还有座十分不起眼的小佛堂,那佛堂上长满青藤,昨晚天色暗,是以婢子等人不曾发现。” “匠人以为那佛堂也是要拆的,谁想还没来的及动手,秦家军就跳了出来,并言,除驸马外,任何人不可动佛堂。” “婢子与顾侍卫看过了,公主要想在外墙开道门,那佛堂是非拆不可,不然,那门就只有开在外院那边,进出怕是会遇到前院男子,诸多不便。” 首阳三言两语将事情解释清楚,便等着雒妃拿主意。 哪知,雒妃却皱起了眉头,她记得上一世这安佛院跟本没有什么佛堂,她还奇怪过,名字叫安佛院,可半点佛的影子都没有。 可这会不仅冒出个佛堂,昨晚听闻她要来安佛院,秦寿的反应也颇为蹊跷。 想到此处,雒妃心头倏地划过一丝兴味,她估摸这佛堂对秦寿而言,很是重要。 而对于仇人所重视的,唯两种下场,要么毁了,要么抢过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