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熬不过去就会做妾,我信你不是吗?” “好,好,好!”孟庭玉气得指着孟庭轩发抖:“你不是个没脾气的人,你怎么那时候不折腾?谁还真拦得住你娶她不成...你喜欢她,可说到底不也是瞧不起她?” 孟庭轩手臂一紧,抱着匣子的手背上凸起股股青筋,像是要将匣子捏碎,沉默像层层乌云压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喜欢周湘君的傲骨与热情,却看不起她的身分,他以为周湘君死心塌地到卑微,不会离开他,可周湘君却越来越疏远,后来甚至与周弘无比靠近,他曾试着一步步靠近她,可她却从来察觉不到他对她敞开的心扉,他生气发怒,周湘君却看不到他是因为察觉到她的远离而发怒。 孟庭玉盯了孟庭轩许久,才缓和了脸上的怒气,拍了拍孟庭轩的肩:“不嫁就不嫁,咱们大周也不缺好女人,她又算个什么货色。” 孟庭轩沉默不语,起身将盒子放进书架内侧,又取了几本书将那盒子遮得严严实实。孟庭玉恨孟庭轩这样,拉了一把孟庭轩的手臂:“发什么疯!她是没吃到苦头,才敢猖狂。” 孟庭轩望了眼孟庭玉,又狠狠捏了捏拳头:“随你!”手指拨了两册书,又添上一句:“吃些苦就行了。” 孟庭玉听他话里还要维护周湘君,大感恼火,却依旧压了压火气丢下一句:“知道。”提着下摆出门而去,到门外啐了一口:“休想!” 两日过去,关宴行刺案是水落石出,女帝大发善心地领着湘君去了朝堂。 湘君第一次入朝堂,有些被这架势镇住,满朝文武大臣立在殿上行礼后又跪在垫子上议论朝政,她则站静静站在后方,以备女帝有事传唤。 丞相提起关宴一案,冬官侍郎出列禀报这些时日所查到的真相,足足半个时辰,此事的来龙去脉才说在朝堂上说得清清楚楚。 无非是一些残留的周氏贵族和宫外的拥周才子们从四年前酝酿的阴谋,此事牵涉到二十来个朝臣,以及一些朝臣子女,还有无数的宫外才子。 真相震惊朝野,朝中大臣们听后都议论纷纷,有人上书应将这些人凌迟处死,有人又说念在周氏一族凋败的份上,判处轻些。 女帝是任外界狂风暴雨,我自岿然不动,待朝臣说完,命湘君将诏书宣出。 一连发了几道诏令,罢免处置了一些官员,又将参与此事的宫外才子们命人处置,至于周弘依旧是削了镇军大将军之位,降为荆山郡王之位,撤去将王府围起来的兵甲。 圣旨念完,有几位武官出列,启奏应对周弘从轻处罚。 “荆山郡王这些年南征北战,战功赫赫......” 湘君悄悄望女帝,周弘这则圣旨是女帝口述她写,并未按照什么律法而来...... 女帝静静听完一茬,又听一茬儿,许久之后,众多官员皆下拜求女帝从轻处罚,不过湘君看得明明白白,这下跪请求的绝无孟家一团,心头也暗自揣测起来女帝到底会不会让步。 过了些许时候,女帝终于发话,恢复周弘清河王之位,绝口不提镇军大将军这个朝廷职位。 湘君也明白了些,爵位在官位不在,不过是建了华美笼子,让周弘做一只笼中鸟罢了。 朝臣散去,湘君跟随女帝回蓬莱殿,方入座湘君提笔书写了几笔佛经,听人来报御史中丞邓泽芳求见。 湘君知道邓泽芳这个人,这个人享了“酷吏策和置匦计”的福气。酷吏策和置匦计出来之时,有很多人开始告密,致使案件堆叠如山,女帝依计选了民间的人来处置民间事,不过当时湘君写的是“高风亮节”之人来做这个使者,但女帝深信“无赖事,无赖毕”,故而挑选了些地痞子,邓泽芳就是这几个地痞子中的佼佼者。 青纱帐一请,进来个精瘦的男子,此人顶着官帽,尖嘴猴腮,模样不甚入眼,可那双眼珠子如同鼠眼,晶晶儿发亮。 邓泽芳递上个绢帛,女帝打开看了看,问了句:“就这些人?都是几个武官。” 邓泽芳道:“这些人是破云军出来的,对清河王爷有些感激之情,也未曾有大的来往,不过...臣倒是听说如今的破云军对清河王爷是死心塌地,军中的人也越来越服他。” 女帝捏了捏手中的绢帛,半晌不语,湘君与邓泽芳都悄悄去看女帝的脸色,女帝似有沉思,湘君心头又是咯噔,这事儿扯到破云军就大发了,女帝不可能不顾忌这股力量。 女帝又笑了笑:“他管破云军是先帝给的权,这破云军如何不对他死心塌地,兵从将令,自是好事。” 湘君又沉下眉目,暗道难怪周弘这些年来都能保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