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老奸巨猾。”倚寒轻嘲。 心以为他不会同意,叶渠正盘算对策,冷不防间听他接着道,“说罢,要我帮你找什么。” 诡异,倚寒竟这般好说话?看来他对此事当真上心。 叶渠不再多想,利索地拿来纸笔,开始绘图,“一颗夜明珠。我年纪大了记不太清,应该是长这样。上面镶嵌了银色的蝙蝠花纹,我寻了许久也没个下落。” 笔收图现。 倚寒:“……” 叶渠:“???” 无言间,两人陷入了沉默。 且教叶渠不明所以之时,卿如是已在府中书房里看完了叶阁老磕磕绊绊的前半生。 前朝旧臣,二十岁入了内阁,在位四十年,辅佐过两任女帝。其中小女帝继位第八年,也就是七年前,女帝王朝覆灭,他归降于新帝,后来对外称隐世而居。没想到是隐瞒身份入了采沧畔。 卿如是算了算,叶渠竟有将近七十岁的高龄,瞧着倒还算年轻的。身为阁老,在一众大臣都殉身的殉身、殒命的殒命时归降了。心态是真的好,能不年轻么。 倘若叶渠不能将《论月》还给贵人,没准那贵人会要了他的命。卿如是铺开纸,开始默背第二篇文章。 她一坐便是一个时辰,皎皎前脚端了莲子羹进屋来,卿母后脚也踏进了屋。 卿如是瞟了一眼,赶忙拿书压住纸面,“娘,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倒也没什么……”卿母一面说,一面狐疑地道,“月世子的近侍斟隐方至府上,说是世子有重要的事情要同你说,特意交代他传话。我瞧他身后跟着两名小厮,手里都拎着礼。你们……?” “???”卿如是眨了眨眼,生怕她说一句私定终身出来,赶忙澄清,“我们清白着呢。斟隐在何处?我且去瞧瞧。” 她和皎皎同去,卿母不便旁听,只好等在房中。 庭中,斟隐双手环胸抱着剑,听见脚步声,抬眸看她,冷脸道,“卿姑娘与我家世子相看一遭,虽未成其好,但世子向来礼数周到,随礼不曾少。” 单押了,厉害厉害。卿如是倜笑着道,“身为剑客,说话倒是文绉绉地。你家世子教你的?” “不要企图与我拉近关系。”斟隐皱着眉,侧眸看了眼身后二人,“这是世子给卿姑娘的随礼。” 卿如是挑眉,瞅着那厚重的礼,语调轻快,“倘若我记得没错,上回他已随过礼了。” 皎皎也附和地点头,“是颗顶好看的夜明珠。奴婢记得的。” “正是那颗夜明珠。”斟隐别扭地转过脸,“劳烦卿姑娘还回来。” 卿如是:“???”她凉得太久,朝代果真变了,如今随出去的礼,竟还带回收的。 “那颗珠子,现下我家世子有急用。”斟隐沉声道,“卿姑娘若是归还,世子必有重谢。” 重谢不重谢的倒是无所谓,卿如是本就不在意月陇西给的随礼。她示意皎皎去库房拿来,而后对斟隐道,“珠子可以给你,重谢就不必了。” 斟隐轻舒一口气,紧绷的面色这才在灯光下柔和了些。 皎皎捧着盒子跑来,卿如是连盒子及小钥匙一道接过手,“你先瞧瞧是不是这一颗,省得带回去了发现不是,说我在耍你。” 她边说边开锁,随着盒盖揭开,幽光从狭缝中透出来。 那光亮引得卿如是也伸头探看过去:莹润生泽,明明清辉。这颗夜明珠是……! 是她的! 卿如是双眸微睁,一时间怔愣出神。百年前,她出嫁时将母亲送她的这颗珠子转赠给了那位少女,如今怎么会从月府到她自己的手里? 余光留意到斟隐伸过来的手,卿如是下意识猛合上盖,“砰”地一声,斟隐缩手倒嘶,“你……!” 卿如是将盒子背在身后,道,“这颗珠子,我不能给你。你请回罢。” 实在不可置信,斟隐瞪大双眼,急声问,“你为何出尔反尔?!” 卿如是没搭理他。 斟隐压下心火,“世子说了,卿姑娘若是不肯归还,便请于明日巳时正照渠楼一见。世子会亲自与你交涉此事。”语毕,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