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性子,她把绣庄几乎都丢掉了,那老鬼会不会休了她都难说!就算不至于,她一旦落败,府中有的是小贱人痛打落水狗,她会因这一小次失败,被她们打压得爬不起来。怎么就偏偏是老爷最看重的杭蜀绣庄呢! 姜如巧自我恐吓得两股战战,锋目一偏,死死盯住苏绵雨的脸:“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绝我的路!” 苏绵雨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微弯的红唇引诱的吐出:“把两成股卖给我,我保你去买下西街拐口那家粮铺,收租子也好,自己雇人看场赚钱也罢,那将会是你新的倚靠。万一不幸被秦老爷遗弃,您好歹有自己的家业,不求人,不遭受欺凌,不好吗?” 姜如巧只知道这间绣庄是秦蓁她娘和老爷都看中的铺子,然而只剩两成的红利跟一间全新的大粮铺,她对生意事儿犯糊涂,又没人指点,不知道怎么衡量。不过苏绵雨说的那家粮铺她见识过,是一对老夫妻在经营,生意的确红火,而且买粮比买绣品简单,还不愁卖出去。 姜如巧心头已有了偏颇,面上却是不认:“呵呵,这两成股也是我的依靠,凭什么要听信你的去换,你已经把我害得够惨了。” 苏绵雨奇怪的反问:“真的是你的依靠,你的吗?”她强调两个字,一字一字切中肯綮:“难道你以为,在这件事败露后,秦老爷还会继续让你管这间铺子吗?你现在所有的东西,秦老爷可以随时取走。只有我说的粮铺,一旦定下契书上的名字是你的,他才拿不走。” 姜如巧犹如醍醐灌顶,眸中闪烁精光。苏绵雨推波助澜敲断她最后一丝心弦:“秦夫人为何执意想开一间铺子,是因为看到先秦夫人的例子,羡慕她在外独当一面,受夫君尊重,不被人看轻吧。男人的爱色衰爱弛,只有牢抓紧真实的黄白之物,晚景才不会因他们的薄情寡义变得凄凉。倘若秦夫人想去赌一赌求得秦老爷的原谅,放弃我的提议,这场交易就当我没提过。” 姜如巧欲言又止,疑惑的看着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苏绵雨轻挑眉梢,思绪清晰:“我说过,我没有害过秦夫人,也没想帮你,我只是想完整的经营这间绣庄。不为您铺好路,您怎么舍得放弃这里。” 夏去秋来,杭蜀绣庄悄无声息的改朝换代,被蒙在鼓里不知所云的秦文柏,还在欣喜于绣庄的蒸蒸日上,考虑该让哪个幼子寻找恰到的时机去接手。 现在只差一块地皮,在秦瑟的手中,是姜如巧当初向秦文柏求来给秦瑟当嫁妆的。那时的绣庄已败落了好几年,不可同今日而语,故而当时秦文柏轻轻松松给了出去。 绣庄里的工人已经全部换新,秦蓁如今大大方方的出入这里。她细细观察这里每一寸墙壁,每一根柱子,流连在各个角落,无处能安然下来。陪同她一块逛的箫清羽在经过桌边时,将她按坐下,为她沏茶。 “走个不停了,歇会吧。”箫清羽跟着坐下来,喝了大碗茶润嗓。 秦蓁品咂着香茗,惬意的声音随热雾飘出:“我从没仔细看过这里,以前在秦家时很少来,嫁给你之后也没来过。当了这么久的幕后东家,第一次参观属于我的东西。” 箫清羽看得出,她既在享受她的战利品,也在缅怀什么。他想留她一个人安静会,轻拍她的肩:“外面工人在搬绣品,我去帮忙。” 秦蓁放下茶盏,解下腰间的谷兰绣帕揉于手中,放在鼻边轻嗅,缓缓闭上眼,翕动的眼睫有泪意沾湿。 “嘿,这屋子真宽敞啊,以前怎么没觉得那么宽敞亮堂。” “那还用说,换了个主人,怎么看怎么顺眼。” 听见纪昭她们几个的声音,秦蓁微微吸鼻,睁眼之时,已是正常神色。 纪昭几个围坐过来,问后续的计划。云霜忿忿道:“东家,我们现在得到了绣庄,更方便对付姜姨娘了!她本就是从夫人手中抢走绣庄,抢走本该是您的嫁妆,我们怎么能好心附赠她一间粮铺?接下来是先夺粮铺,还是先把她从秦家赶出去,您发话吧。” 秦蓁凝思一瞬,吐气直抒胸间郁怨,顷刻,仿佛就散尽了:“到此为止吧。” 随着她一句话落下,几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仿佛不相信,这场胜利会成为她们谋划的休止符。以前说好的不是这样的。 纪昭打了个手势阻止义愤填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