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讧也不好。”秦蓁皱眉试图解开她揪住自己衣襟的手。 被冯氏一喝,周氏吓得直接手松开了。后来听大夫问起事情的经过,听冯氏说起,秦蓁才知道周氏这会怎么这么心虚听话,还想找个人当替罪羊,祸水东引。 事情起因,箫弘光私自翻找出了箫振一套最珍爱的茶具。茶具稍贵,汝窑出场,八盏一壶,秦蓁得见过一回,是箫振拿出来清洗,但没看过他用来泡茶,可能过于珍视的原因。箫弘光这次以家中没钱买笔墨为由,竟然私自撬开了柜子,取走茶壶,被箫振在门口抓到,争执了一番,箫振抓不住箫弘光,被他溜走拿去卖。过不久箫振就病倒下来。 听冯氏诉说的声嘶力竭,周氏讪讪,低声争辩:“也怪爹太小气,不就卖来周转一下吗,等我们书翎有出息了,多少套茶具都给爹买来。” 郎中问完事情始末,摇头叹息:“病人这是肝失疏泄,气机郁滞。恕老夫无能为力,心病还需心药医,”郎中收起诊箱,背到肩上:“找到那套茶盏,病人的郁结才能散开,我再开几副疏干理气的药配合治疗,就无大碍了。老人家的病不好耽搁,不然……有性命之忧,你们尽快找到东西才好。” 冯氏听了几欲栽倒在床前,除了叱骂几声畜生,无能为力。 周氏看了秦蓁一眼,秦蓁默默走上前,把诊金跟药钱给了郎中,拜托周氏跟去抓药。 秦蓁独自出门,正想去寻一个人,那人就满面春风的迎上来。 秦蓁拦过去:“大伯。祖父因为你病倒了。” 箫弘光僵住,结合刚刚的事情,他不难猜到箫振是为了什么病倒,完了,这可要背上不孝的罪名了。他走之前看老爷子还硬朗的同他争,没想过会这么严重。 秦蓁蹙眉问:“那套茶盏你卖到哪里了,当铺?” 箫弘光说:“我半路遇上村里的裴夫人,她……”箫弘光回忆着,觉得奇怪:“她说原来是箫家卖的东西,她非买下来不可。然后就花了一两银子买走,叫小厮给搬回家了。” “钱呢?” “钱,钱用掉了啊。” 箫弘光这个时候还支支吾吾,没有赎回的意思。 秦蓁没再理会他,匆匆往裴家方向去。裴夫人说那话,显然因为上次的事情把箫家全家都记恨上了,或许无意间从什么地方得知茶具的重要性,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心理,才想买下来。 秦蓁到了裴家,让奴仆通禀,没受到什么阻拦,就进去见到了裴夫人。 阔别多日,裴夫人眼中的憎意不减反增,犀利的打量着秦蓁,说起:“谁不知道箫家老头子有一套宝贝茶具,谁都不肯往外借,早些年逮着人就炫耀。我猜你们会要回去,但没想到这么快。更没想到,来的那个人是你呀。” 原来箫弘光奇怪的是不知裴夫人跟他们有何恩怨,巴掌大的村落藏不住秘密,那套茶具的事情裴夫人早就有过耳闻。 秦蓁端庄的见过礼,解释道:“我家祖父因此事病重,危在旦夕,还望裴夫人不计前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将茶具卖还给我。” 裴夫人略慌,这弄不好出了人命,岂不被村民戳脊梁骨说她刻薄恶毒。但她又不甘心,纵然眼前这位不是始作俑者,上回事情却害她丢了大脸,她得想法子为难一下。 裴夫人眼睛瞄来瞄去,瞄到秦蓁掖在腰间的一方素帕,上面用浅色丝线绣了几簇空谷幽兰,乍一看素净过头,但她离得近,仔细甄辨,上面的蜀绣绣法简直活灵活现,是难得佳品。 裴夫人素爱蜀绣,当即道:“把你身上的手帕给我,茶具就还给你们。” 秦蓁用手挡掩了下,脸色微白:“这绣品不值钱,不如我出二两银子,跟您买回。” 裴夫人不喜讨价还价:“不换就走吧。” 那边的箫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