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她脸色渐渐滴水成冰。 “……裴老爷可能生意上太忙,没有关注大少,也或许大少想神不知鬼不觉做出一番业绩给您看,所以没提前跟家里吱声,”秦蓁看向裴承志那边,努力让自己眼神透着一点欣赏和崇拜之感,嘴角浅笑:“裴家都喜欢穿蜀绣的衣裳配饰,裴大少在这方面竟玩出了花样,在苏家绣坊与外城沟通买卖时,裴少爷能说会道,促进了两方的合作。苏东家自己都说,她虽然会织布刺绣,但论眼光和见地,还远不如客户,那个客户就是裴大少。” 相比于秦蓁的努力生涩,裴承志不费吹灰之力,毫不客气的顺着这番话将自己包装成能言善道的生意人,背挺如松,满面清风,端的一脸神秘莫测、慷慨激昂。 什么缘由不重要,裴松年对纺织行业知之甚少,听到这里大喜过望,立即对儿子高看了几眼。他没忙着高兴太久,知道还有另一桩难题:“既然如此,我儿又何以得罪了苏东家?” 秦蓁瞟了裴夫人一眼,说起:“裴老爷难道不知,近日在令公子身上所传的流言?一位女子跑来裴家做客,被裴夫人强扣下,似有意同大少爷交好。说来凑巧,那名女子,正是我箫家的堂妹,有这份渊源的缘故,才被苏东家嘱托来询问此事。” 裴松年啊了一声,被这环环相扣的事情烧昏了头,立即瞪向内人:“怎么回事。” 裴夫人思绪急转,她固然怕被丈夫责怪,但比起让裴承志势起,被责骂两句算得什么。当即硬气起来,反撕对方的不是:“箫夫人说我强扣人下来,可有证据?怎的我热情待客,还被反咬一口。箫夫人此言也尽出纰漏,那苏东家是想谈生意啊还是谈感情啊,怎么暗地里探查人家私底下的生活?我看莫不是你误会了什么,编出这些话来怪罪吧。” 没人比她更了解裴承志那个废物草包,怎么可能突然崛起?要么一切都是谎言,要么就是那小畜生平时扮猪吃虎。念及后者,裴夫人眼芒凌厉闪过。 “住嘴,无知妇人。”裴松年后知后觉般呵斥了一句,既让妻子问完了自己也疑惑的地方,也总要有人出来□□脸,挽回局势。 “没关系,裴夫人不懂生意上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秦蓁轻飘飘道出一句,拐弯抹角的赞同了裴松年说裴夫人无知的话,继而道:“关于裴大少金屋藏娇的事,根本无须刻意探查,村中早已传得风风雨雨。关于我所说的是骗人的,这完全没必要。苏东家常在街坊走动,裴老爷迟早可以当面商谈,这层窗户纸一捅就破。” 裴松年羞惭的赔礼道歉,恭声问道:“那不知苏东家对小儿的风流韵事,有什么赐教呢?” 说的话是委婉了些,不过跟裴夫人所问的根源一模一样。秦蓁势必要说出个能让人信服的理由:“苏东家之所以对原先的决定有了摇摆,还迁怒裴大少,原因有二。一为公。裴老爷知道,商业圈子,对门当户对更是讲究,裴大少如果娶了一个农女,岂不落了下乘,身份也自降一等,这倒是其次。裴少爷未跟女子三媒六聘行周公之礼,就将那女子接到家中传出风流名声,人品让人不敢恭维。” 裴松年讪讪,心知这些都是流于表面的问题,他发紧的追问:“第二个原因是为何?” “二为私,”秦蓁侃侃道:“苏东家有一碧玉年华的远房表妹,身世清白,家世阔气,听闻裴大少还无正室,想配之,稳固双方的情谊。奈何裴大少拒绝了,这拒绝的理由是,事业未成,不谈儿女私情。没想到转眼,就同别的女子孟浪,岂不是不把苏东家放在眼里?” 裴松年终于恍然大悟,当面发飙的怒叱儿子。裴承志忙转嫁祸水,撇嘴道:“我也不是很喜欢,是娘喜欢人家,硬把人家留下来。” 裴松年转向妻子,暗示的责骂:“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小姑娘,想把她留下给承志当妾室?” 要说做妾而不是正妻,不至于太得罪苏家那边,了不得只是情感上的纠葛而已。若要为正妻,那可就把整个苏家的脸给打了。 谁知此刻妻子极度不默契,发疯似的否决他的话:“老爷,我们承诺过,是要让含玉做承志的正室啊。人生在世,信义为先,我们答应的事不能反悔!” 裴松年怒不可遏,额头青筋凸爆而出,桌几被他猛拍,上面的茶托哐当跳动:“承诺你个仙人板板!你哪时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