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非也的确从来都没有过蛀牙。他每天都用心刷牙,仔细地用压线清理,有时还会使用特殊药水冲洗。而凌思凡就不同了,他的牙齿很容易蛀,本人又懒得去护理,每年都会有新的洞。 “思凡,”洗漱完毕的庄子非拿着东西问凌思凡,“这些东西怎么办啊?难道丢进垃圾箱里?” “别,别丢。”凌思凡自然是舍不得扔掉的,他的东西都会弄到报废为止,“放在洗手间台子上,以后你就都用它们。”这毛巾和牙刷,就给庄子非了。 “放在……洗手间里?”庄子非期期艾艾地问,“思凡,昨晚我是一不小心就睡着了,本意不是要过夜的……难道你的意思是说,我还会有机会住在你家里么?” “……凡事都有万一,有备无患最好。”怪了……刚才为什么没有想到给他拿一次性的? “嗯。”庄子非笑了下,而后又抬起头,“那么,等下早餐过后,我就开车回家。” 凌思凡看了看对面的人很困倦的面容,问:“庄子非,你昨晚一共睡了几小时?” “差不多三个小时吧?”庄子非说,“不过不太舒服,中间总是会醒……平均半个小时一次,不过很快又能睡着。”多亏了摄影师这个职业,庄子非睡觉的能力很强,从来都不会没办法入眠。 “就三个小时么……”凌思凡说,“我看,你先别开车了。” “咦?” “虽然你觉得自己没问题……但睡眠不足肯定会影响你的注意力,早上大街上到处都是车,说不准哪辆就会和你的车撞在一起了。” “不会的……” “你在我这再睡上一觉。”凌思凡直接下达了命令,“补一个眠,同时也能错开高峰。” “倒是也行,”庄子非说,“不过,我躺在哪?客厅里的沙发上吗?”凌思凡家没有次卧,或者说,设计图上还有两个卧室,但却被他改成了办公室。除了主卧那张,凌思凡家便没有任何床了——根本不会有人留宿,自然就没必要购置。 “躺沙发干什么?用我的床不就好了。” “……” “……我没洁癖。” “哦……哦。”庄子非的脸红红的,整只兔都有些害羞。 他完全没想到,思凡会说这样的话。 “很多朋友都会这样的吧,”凌思凡又画蛇添足似的加了一句,“那么我先下楼热牛奶去。” “好……” 第一次一起吃早餐,感觉其实有点不同。终于睡了一个好觉的他,仿佛是被修建过的树木,是轻松的,他不像晚上那般地疲乏,窗外的清晨也正勾勒着充满了希望的新的一天。 庄子非吃得比他快,还没等他吃完,庄子非人就不见了,一直到他临出门前才又出现。 “你说今天司机不来,你会自己开车上班。”行踪不定的庄子非说,“你的车窗有点脏了,我怕你迎着光开车时会有点看不清楚前方,所以帮你擦了一下。油箱也已经加满了,你自己去加油肯定又要耽误至少十来分钟。” “……谢谢。” “思凡,路上小心。” “会的,”凌思凡说,“等我晚上回来。” “嗯。” “好好睡上一觉。” “你放心吧。” …… 白天,凌思凡再次与“银桥资本”的人以及“东阳”的人谈判。看得出来,对方依然还在犹豫,似乎不愿放弃之前已经快要到手的美食。 他也见到了诸葛林。他没有主动打招呼,而诸葛林也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