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瑾元道:“那是自然。” “如此我们便不多留了。”她向凤羽珩点头示意,就要带着几位姐妹离开,外头的下人却又扬声报唱声来:“襄王殿下到!” 这样的报唱在今日的凤家此起彼伏,凤瑾元是正一品大员,前来吊唁的人也都是有头有脸,哪一个来了不得报上了番。可三皇子毕竟与旁人不同,他能到来,于凤瑾元和知情的老太太来说,那是必须得重视起来的。 沉鱼听到襄王到府的消息,心里便是一揪。 这人于她来说,意味着她的将来,意味着她的婚嫁,意味着她得跟人家过一辈子。可是她到现在连襄王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满脑子都是淳王的那张脸。 襄王驾到,所有人再度于院中跪迎,除了玄天歌还站着之外,其它人都跪到了地上。 玄天歌看着凤家人就觉得好笑,她哪能不知凤瑾元的那点心思,只是她那三哥…… “都起来吧!”思绪间,玄天夜已至近前,一抬手,请起了凤府众人。 玄天歌挥手跟他打招呼:“三哥。” 玄天夜点了点头,“天歌也懂事了,知道来凤府看看。三哥前些日子托人从南边带了些水果来,回头叫人给你送到府里去。” “谢谢三哥,天歌最喜欢吃南边的水果。” 两兄妹寒暄一阵,玄天歌带着几人告辞离开,玄天夜往灵堂上了香,目光在沉鱼身上停了许久。 沉鱼被他盯得不敢直视,却并没有砰然心跳的感觉。 玄家人长得都好,即便是那毁了容的九皇子,气度仍是不凡。 可这玄天夜,沉鱼却真没觉得他哪里出众。身材,相貌,哪哪都平平常常,只是那张常年冷着的脸,让他显得威严几分。 便又想起七皇子玄天华,只觉那真就是世上最好的男子,有儒雅的气度,有湿润的笑,说话的声音一如春风拂面,让人不自觉的就想要靠近。 玄天夜的目光还在沉鱼处停留,她的思绪都早不知飞到了哪里。 就听玄天夜闷哼一声,甩了袖转身离去。 老太太的一颗心一直提着,赶紧给凤瑾使眼色让他亲自去送。 其实不用老太太给话,凤瑾元自然是要亲自去送襄王的。 二人一同出府,直到了府门口,玄天夜才冷声与凤瑾元道:“听说凤大人的嫡子今日又闹了笑话。” 凤瑾元无奈,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凤子皓闹腾的时候被那么多人看到,只怕眼下全京城都在当笑话传吧。 见他这个样子,玄天夜一阵气恼,“凤相如果连自家的孩子都管不住,何谈助本王成大事?” 凤瑾元赶紧躬身道:“请殿下放心,臣一定将家里事情全部料理好,绝不会给殿下惹出麻烦。” “那凤大人就多上点心,要攘外必先安内,这个道理不必本王再多说,莫不要让你那嫡子坏了大事。再有,”他沉了沉,又往凤府里看了一眼,才道:“刚刚那个就是沉鱼?” 凤瑾元点头:“正是。” “恩,当真绝色。本王可以交个实底给凤相,你那女儿的心可以不在本王身上,但人,必须把她该做的都给本王做好。本份守着,莫要动了别的心思,乱本王大事。” 最后一句话说完,玄天夜带着一众下人转身就走。 凤瑾元就觉得冷汗湛了一后背,襄王这是看出沉鱼的心思了吗?待丧礼结束后,他必须要对沉鱼还有子皓再敲打一番,可别真像襄王所说,被沉鱼和子皓坏了大事。 这一天,从早到晚迎来送往,凤家的门槛都快要被人踏破了,晚膳都足足晚了两个时辰才用上。 饭后,老太太体力不支,先回去休息,只留了些下人守灵,其它人都各自回院儿。沈家那边也派了人来,说明日寅时末就会来到凤府,为沈氏送葬。 因为今日玄天歌带来的两个恩典,姚氏激动得一宿都没睡得着觉,凤羽珩便搬到了姚氏的房里陪她说话,两人直到天都快放亮了才眯了一小会儿,都没等眯着呢,就被黄泉给叫起来了:“夫人,小姐,起吧,沈家的人已经到凤府门口了。” 沈氏由沈家人送葬,凤府这边到是省了不少事,只在起灵时举家跪送,由执事的人喊了一番话后,棺材就抬起放到了外面的马车上。 凤子皓也被下人扶着来给拜别沈氏,见那棺木抬上了车,凤子皓呜呜地就哭了起来。 他一哭,连带着沉鱼也跟着哭。 沈万良看着这两个孩子,心下感慨,就准备劝上几句,却听那凤子皓一边哭一边道:“母亲没了,以后子皓还能跟谁要银子花呀?” 一句话,差点儿没把沈万良给气吐血。 他一回身,冲着凤瑾元抱了抱拳,道:“凤相,如今我沈家谁也不怪,都是我那姐姐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孩子,还望凤相从今以后对他们两个严加管教,切莫再像从前一样。另外,我沈家也会尽快将生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