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程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反应,他的脸色很难看,从来没有觉得这么丢人过,幸好这姑娘是睡着了,没有意识,不然自己就真的成了流氓了。 他想将夜清筱放到床上,毕竟他还要给她物理降温,这样的姿势不方便,而且万一夜清筱要是醒了,他也解释不清楚。 但是夜清筱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虽然是无意识的,可他也不敢太用力掰开她的手,怕惊醒她。 季景程活了三十一岁,第一次遇到这么麻烦的事情,他有些后悔,刚才就应该让护士来帮忙的。现在好了,让自己陷入了这样尴尬的境地。 季景程眉头皱成了一团,人却没动,为了转移注意力,只好想着归队以后对队员的训练方案,这样想着,心思倒是真的转移了不少,等到他回过神来,夜清筱已经睡得十分安然了。 他尝试着将她的手松开,没想到这次倒是很顺利,将她放在床上,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一时间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如释重负,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伸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虽然还有些烫,但不至于烫的吓人,热度总算是下去一点了,松了口气,他可真的折腾不起了,从来没想过女人是这样麻烦的一种生物,尤其是一个生病的柔弱女人。 他回到椅子椅子上,就这样靠着椅子背睡了过去。 夜清筱一大早就醒了,醒来时季景程还在睡,她怔怔地看了一眼,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 她想了想,才想起来昨晚上好像是自己发烧太严重了,所以这人才将自己送到了医院里,所以他是一夜未走吗?就这样守了自己一夜? 夜清筱记得清醒时候的事情,但是睡着之后的事情则是毫无印象了,自然不知道自己昨夜扒着人家不放,将人家当成了避风港。 季景程睡得不是很舒服,察觉到有人看他,睁开了眼睛,恰好对上了夜清筱的目光。 夜清筱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麻烦了人家那么多,“季先生,你醒了。”她有些尴尬,只不过烧了一夜,嗓子干涩,说话都是沙哑的。 季景程微微挑眉,季先生? 她的脸色很苍白,唇都起皮了,状态很不好,季景程也没说什么,起身去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 “谢谢。”夜清筱轻声说道,小口小口地喝着,她现在确实很渴。 季景程很自然地将手搁在了她的额头上,试探着温度,还是有些烧,看来还要继续打点滴。 他无所觉,夜清筱的身子却顿时僵硬了,却也没动,只是捧着杯子的手微微收紧。 “你还有些烧,我去叫医生,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夜清筱摇头,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完全没胃口。 “多少吃一点,我去给你买完白粥吧,清淡点。”他自顾做了决定,说完就走了。 整个病房里只有夜清筱一个人,她打量了一眼病房,还是单人病房。她拿起手机给清歌打了一个电话,因为记得季景程说了清歌要过来的事情。 电话没有打通,显示是关机状态,想必清歌已经上飞机了,夜清筱作罢,其实本来她是不想让清歌来的。 医生很快就来了,给她重新开了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