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推开他,眼底水光蔓延,“你要不去死,我永远都不会好受。” 徐易远眼底一片晦涩,脸色十分苍白,他略微转身,便从办公桌上拿起一把美工刀,将刀柄塞进她的手里。 抵着自己心口的位置,安然指尖颤抖,惊恐的看着他,便听他平静的说道:“安然对不起,我知道我们有今天都是我的错,儿子的事情是我的错,我知道你比谁都难过,如果你能好受一点的话,尽管往我身上插一刀,我不反抗。” “你这个疯子。”她眼睫微颤。 他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你不要再跟自己过不去,你身体不好。”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她眼泪直流。 “如果你觉得心情能够好点,你要怎么做都行,就是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你不要逼我。”她眼泪朦胧。 徐易远仍旧自说自话,“你说的对,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我没照顾好儿子,才会让他出了这样的事情。” 听到儿子,安然彻底失控,手里的刀就这样直直的插了进去,她脸色泛白,清醒过来,丢掉手里的刀,惊声尖叫起来。 宋怀亮听到动静推门进来,被徐易远给喝住了,“出去,不要进来。” 宋怀亮皱眉不放心的看着他,又被徐易远给喝了出去,他关掉门,安然坐在一边大口喘气,她手上没沾到血迹,却又觉得无比触目尽心。 被她丢在手里的刀尖,沾着血迹,徐易远跌坐在地上,他脸色诡异的苍白,安然又大声哭了起来。 她起身就向外跑,徐易远想开口叫住她,却因为胸口疼痛叫不出来。 宋怀亮也推门进来,徐易远趴在地上,他连忙皱眉打算叫救护车,徐易远阻止了他,“送我去医院吧,不要让别人知道。” 宋怀亮心里有气,“上次被砸了,这次直接被捅了,我看下次你直接就挂了。” 徐易远疼的皱紧眉头,“这事不要张扬出去,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好,我知道。” 徐易远又叮嘱道:“不要去找她麻烦。” “好。” 最后宋怀亮护着他去了医院,好在伤口不是很深,虽然如此,还是很严重,徐易远足足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 他谁也没告诉,怕家里人担心,最近这段时间他每日都过得筋疲力尽,累到极限,最近接连发生的事情,让他整个人都格外低沉。 安然最近每日噩梦,时常会从噩梦里惊醒,醒来后又总是恍惚之中听到徐磊叫妈妈的声音,她又疯了般将房间翻了遍,却没找到徐磊。 她总是时常做梦,梦里看到徐磊健康活泼的站在自己面前,她激动难耐的将儿子拥入怀里,哭着喊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妈妈,我就知道你怎么舍得,妈妈想死你了。” 她时常会做这样的梦,梦里她喜极而泣,泪水打湿枕巾,醒来后恍然若梦,想到现实,心底难过不已,怅然若失。 她每天大半的时间都在医院里待着,给儿子讲故事,讲以前发生的趣事,讲到最后,看到徐磊仍旧一动不动,除了呼吸声什么都没有,她心底更加难过,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