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咯!”沈娴欢呼一声冲进了厨房,但她注定要失望了,因为在蔡琰的调教下,全州牧府都养成了不浪费粮食的好习惯,大家吃多少做多少,根本没有多余的饭菜剩出来。 看着被丫鬟们擦得一尘不染的灶台,沈娴难过地哭了出来。 郭嘉头都大了,有那么一刻他特别想去撞墙,但最终他还是忍了下来,摆出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问沈娴:“主公,你怎么哭了呢?” “心里苦。”沈娴抱着个空碗抽抽搭搭。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郭嘉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荀攸会说“完全猜不透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这句话了,因为真的无法理解啊!为什么会动不动就哭! “因为爹不让我回家……他其实一点儿都不喜欢我,不过我也不在意。”沈娴抱着空碗一边往厨房外面走一边语无伦次地说道:“但是打长安好累的,他们还在背后捅刀子,捅完了还要说是我捅的……人和人之间基本的信任都没了。” 郭嘉不说话了,他默默地看着沈娴。 “嗯,我不在意,我才不在意呢。”沈娴重重地点头:“我只是不喜欢他利用我给他儿子当挡箭牌……女儿不值钱……呵呵我将来要是有个女儿,我要给她全天下最好的。” 说完这句话沈娴就直接蹲下缩在了花园边的回廊下面,郭嘉以为她又要哭,一时半会没办法也只能站着干等,等了片刻他发现沈娴一动不动的,仔细看去原来竟然睡着了。 郭嘉解下披风盖在沈娴身上,神色淡淡地说道:“看了半天的戏,还打算继续蹲着?” 西凉汉子一脸尴尬地从树上跳下来,水潭边上则浮起了一个披着头发脸色苍白的水贼。 “呃,郭先生。”西凉汉子解释道:“我们只能保护主公的安全,其他的……要不我去找红袖姑娘来帮忙?” 人高马大的西凉汉子们扛典韦完全没问题,但是扛沈娴……这是个送命的做法啊! “不用,夜色已深,还是不要打扰别人了。”郭嘉俯下身一手搂住沈娴的肩膀,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十分轻松地就把人抱了起来:“我送她回去吧。” “郭先生走好,郭先生再见!”西凉汉子反应敏捷,他话都没说完人就嗖地一声窜没影了,至于水鬼一样的水贼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可能又沉进潭里去了。 郭嘉抱着沈娴回到了她的房间,这里面简单得很,只有一张床榻和一张矮桌,多余的装饰一概没有,可怜得完全不像是个州牧的卧房。把沈娴放在床上,郭嘉扯过被子给她盖好,然后他犹豫片刻,还是拿出孙策送来的信压在了枕头旁边。 做好这一切后,郭嘉看了一眼沈娴皱着眉头的睡颜,轻轻吹灭了蜡烛。 啧,到了也没吃上饭,折腾一圈,图个啥?郭嘉默默地想,他觉得这么倒霉的自己很需要来点补偿,于是……郭嘉顺走了沈娴放在桌案上的一坛尚未开封的杏花酿。 第二天沈娴醒来之后,觉得自己跟昨晚上跑过马拉松一样,浑身酸疼难受。她直挺挺地在床上躺了好久,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是穿着衣服睡的。 难道昨天晚上喝高了吗没换衣服就睡了?满脸疑惑的沈娴把穿了一整晚揉的皱巴巴的衣服换了扔在一边,她踩着软绵绵的步子下了床,路过门口的时候发现自己放在桌案上的酒不见了。 沈娴有些惊恐,不是吧难道昨天全都让她喝了?宴会上没喝过瘾,回来又开了第二场? 天呐果然不能多喝酒……太误事了!沈娴抱着头趴在桌边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想出来自从她把典韦喝趴下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大脑中现在乱七八糟的,就好像是郭嘉弄得满桌子都是的竹简…… 等等为什么会想起郭嘉?脑海中总是有个身穿青色衣袍的人影一闪而过,沈娴眯起了眼睛,她似乎有那么点印象,但想起来的只是一张一张如照片般静止的片段,完全串不成故事…… 到底有没有遇上郭嘉不是重点,重点是宴会进行的是否顺利,心中惴惴的沈娴生怕自己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