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给阿姐捧了茶,送到她手里:“阿姐不要太担心,左右还有姐夫在。姐夫的驻军不会减少,强龙不压地头蛇,恒王就是成了河西王又如何?他们依旧要受掣肘,姐夫说是吧。” 楚弈被一口一个姐夫喊得心里熨帖,自然是要给面子的。 “话不假,北地河西上郡,这三处都在我们手上,安插进来一个恒王又能如何?百姓要的是安居乐业,不会去管朝廷哪个官员或者皇子到来,谁给到他们安稳,他们的心就向着谁。” “既然如此,你也该把回上郡的事提上日程。”赵乐君自知改变不了父皇,唯独是自己这方去应对。 等到胡人送来种马一应议和答应的东西,就要回胡地,到时楚弈也不好再留在洛城。 楚弈闻言脸色当即就变了,一双盯着她看的眼眸暗沉。 她这是在赶他走,又想要说什么大局为重。 他当即就要张嘴说什么,却被太子暗中探手过来按压了一下膝盖。 他抬头,太子眼里都是笑意,看着他说:“我也觉得阿姐说得对。” 楚弈嘴里的话,在太子的示意中,给咽了回去。 午间,赵乐君留在太子宫里用的膳。太子因为楚弈在,特意命人拿了酒来,还让烤了半只羔羊,席间和楚弈把酒言欢。 王司寝并不害喜,吃了些羊肉,赵乐君叫人给她多盛了碗汤羹,给她去去油腻。 “公主也要多吃些,这才动了几筷子。”王司寝看着她的纤腰,让身边的老媪去给多添菜食。 赵乐君今日不知道为何见到油腻的羊肉,就没有太多胃口,将就着再用两口,皱着眉头就又停下筷子了。 老媪见原主子食欲不佳,笑着打趣道:“外人若是见着,还以为有孕的是公主呢,看见这些肉食都不起兴趣。”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王司寝眼睛亮亮地看向她说:“公主有诊脉吗?女子的事可有晚?”上回就听说楚将军说公主可能有了孩儿。 如今算算日子,快两个月了吧,肯定能号出喜脉来。 赵乐君在这事上其实不好回答。 连云把过脉,没有提起肯定没有,但楚弈在帝王跟前放了话,现在真是两难了。 她就暗暗瞪了眼和太子举杯的男人,朝王司寝抿抿唇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王司寝见此眼里喜悦的光芒更甚,她才忙说:“且不要对外言,未定的。” 心思单纯的王司寝不断点头,误会是长公主有什么忌讳,比如向民间那样,三月不外告的习俗。 楚弈被太子哄得在席间喝了不少,离开的时候,毫无形象就倚着赵乐君,任她瞪眼也不撒手。 太子却被王司寝的话吓一跳,声音都拔高了:“你说什么?阿姐有孕?” 王司寝被他提高的声音也吓一跳,给他理腰带的手也顿着了,惊疑不定地道:“长公主没有和殿下提起吗?” 两人就大眼小眼的相互看着,太子眉心紧跟着跳了几下,忆起楚弈在朝堂上为了不让阿姐嫁给连云说的那些话。 可那时是情不得已,所以阿姐是不好回答王司寝,所以才似是而非地敷衍她? 他知道连云才给阿姐号过脉,他还过问来着,如若有了,肯定会说。 但是太子想着,就觉得不确定了。 连云对阿姐是有私心的,楚弈眼见就要离开洛城,如果阿姐真怀上,他也有不说的道理。 太子手就一抖。 楚弈已经在他阿姐那里赖了那么久,上回阿姐在宫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