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能回心转意了却尘心。” 说完,男人直指天雷朝她劈去。 云层中电神雷鸣,振聋发聩的呐喊声混着响彻天地的雷鸣声。一道天雷劈下,顾槿依微笑着在众人的眼前化作尘土,飘散在三界中。 在虚无混沌的黑暗中,顾槿依走在一条漆黑的长廊中。 她前方有位穿着红色喜服的男人,男人头上也别着一根玉簪。 “花沥川!” 顾槿依拎起裙摆朝他跑去,在拍到男人肩膀时。 男人的五官有了轻微的改变,他身上的衣物也渐渐变成西服。 看到这张熟悉的脸,顾槿依头痛难忍,她捂住脑袋蹲了下去。 她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所有的一起都想起来了。 原来不是鬼王试图和她同归于尽,而是想要保护她。 她的灵力不是被天雷劈散,而是被师兄封住。 在她记起所有的一切时,走廊上的地板开始往外渗血,片刻的功夫,走廊就变成一个血池。 血池里伸出无数白森森的白爪,他们撕扯着顾槿依的衣服,似乎想要将她溺死在猩红的血液中。 血池里的血涨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到她的脖子处,无尽的鲜血几乎就要将她淹没。 “依依,依依...” 耳畔再次响起男人熟悉的声音,待她再一睁眼,已经回到了病房。 病房里神父已经消失不见,奶奶,方小海,还有白韫榭正关切的看着她。 “依姐,你没事吧?” “你刚才一直在梦里挣扎,可把我们吓坏了,还以为你出不来了呢。” 顾槿依慢慢睁开眼,看着眼前男人那张俊脸,情不自禁的抚摸他的脸颊,“你...你为何不告诉我实情?” 白韫榭浑身一震,呆呆的看着她。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顾槿依直视着他的眼睛,“花沥川,是你,对吗?” 白韫榭后退两步,险些撞到屋子中央的镜子,“你...你都...想起来了吗?” “什么想起来的,咱们现在还没出去呢!” 方小海指着镜子,“我醒来的时候神父就已经不见了。你看这地上的血迹,是不是他留下来的?” 顾槿依脑子里一片乱糟糟的,她呆呆的望着不远处男人背过去的身影。 顾槿依苦笑了下,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又怎么可能还一直等自己?人界不比天界,人界可以谈情说爱,但天界不能。 他不愿告诉自己实情,说不定他早就将那短孽缘尘封在心,不愿回忆。 虽然不知道病房里的神父去了哪里,可这神镜却误打误撞将她内心最深处的记忆照射出来,封印的记忆一旦解开,被压制住的灵力也都悉数回归。 从一开始,她的灵力不是枯竭的,而是随着记忆被封在脑海里。 随着和白韫榭接触越来越多,鬼王花沥川的身影和他的身影渐渐融合,这也加速了她灵力的解封。 顾槿依低垂下眼眸,唤出法宝,她身上的衣服也变成红色金边道服。 “我眼瞎了吗?依姐,你身上这身散发金光的道服是什么时候穿上的?”方小海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议的说道。 顾槿依慢慢起身,拉满弓射向镜子,散发金光的弓箭将镜子打破。 破碎的镜片中流出黑色的雾气,雾气渐渐凝结成一把黑色的钥匙浮在半空中。 顾槿依捡起钥匙,朝着大门走去,“走吧。” ..................................................... 方小海从病房里出来,回到换药房后总觉得他们有些不对劲。 可要他说哪里不对劲,自己也瞧不出来。 他悄悄趴在奶奶的耳边,“奶奶,你看他俩是不是闹别扭了?” 奶奶用柺棍敲了敲他的头,“这还不明显吗?” “可是咱们在病房里坐在镜子前,不都是回忆起自己内心最恐怖的事情吗?如果不能直面面对恐惧不是醒不过来的吗?” “既然都是回忆的都是自己的事,那你说他们咋还会闹别捏?而且白哥是第一个醒的人,依姐是最后一个,这时间也不搭嘎啊!” 方小海看着白韫榭欲言又止的表情,疑惑道:“奶奶,我咋感觉白哥好像很想解释什么。” 他又轻轻别过头,看着心事重重呆滞望着窗外的顾槿依。 “而且依姐从病房里出来就心事重重,难不成她看镜子的时候看到白哥跟一个女的跑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