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的地盘呢。所以张家自然就定居在了信州。后来涿州被收复,军队便就地驻扎,从张家出来的将士便都扎根在了涿州。不过两边往来密切,平日里也不觉得远。” 这种需要兵分几路的时候,便显出差距来了。 “所以说涿州军,大部分都跟张家有关系?”平安知道这时代的军队,很多人往往只信服自己的将领。而且军中任用亲属的情况也很严重,所以很容易出现“x家军”和将门这种东西,军队里几乎都是自己人,连士兵也大都从同乡招募,外人来了根本玩不转。 所以也不怪古代的皇帝担心武将功高震主,这种跟私兵简直没什么两样的军队,听将领的还是挺皇帝的,根本不必要考虑。要是造起反来也方便得很。 目前看来,涿州军明显就是这一种,绝大部分都是张家人控制的。 张家是大皇子赵瑢的亲家。 所以说他们被坑了,也就是朝中的大皇子被人摆了一道。能够有能耐做出这件事的人,又怎么会简单呢? 平安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赵璇。也不怪他敏感,实在是赵璇在他眼里,简直是阴谋的代言人,哪里有阴谋,哪里就有他。所以他兴致勃勃的问,“那信州军的将领又是些什么人呢?” “信州军是从河北调来的。”徐文美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 换防?平安没想到大楚居然也有这样的制度,“可是我见其他大部分军队,都是一直驻守同一个地方,为何这里不同?”他没有忽视徐文美奇怪的表情,“莫非其中还有什么故事不成?” 徐文美笑叹,“故事倒是没有。只是当初信州的人都去了涿州,便从河北调了人过来罢了。” 平安信他才怪,“你脸上的表情不是这么说的。” “好吧,实际上是当时齐韬将军……咳,性烈如火,得罪了当时的河北巡抚,所以就被发配到信州来了。那都是近二十年前的事了。当时的河北巡抚,正是如今的丞相许悠。” 皇后的爹,赵璇的外公!如果信州军是被他发配过来的,那么就不可能是赵璇的人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障眼法,但是看徐文美的表情,那位齐将军的性格应该的确是听一言难尽,这种可能估计很小。 “他到底怎么得罪许丞相了?”平安追问。 徐文美收敛了面上的表情,“他想求娶许丞相的女儿。” 没记错的话,许悠只有一个女儿,就是后来的中宫皇后?皇帝没有一怒之下将齐韬给斩了还真是大度。等等—— “齐韬后来如何了?” 徐文美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换成了平安有些看不懂的沉重,“西军跟北军之间的不合由来已久,双方什么都要比一比,时间长了看对方就跟仇人一样。可以想见,齐将军来到信州之后,自然是被人排斥,难以融入。” 平安闻言,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不过太快了,他没抓住。只好继续听徐文美说。 “后来……今上登基那一年,北边和西边都有异动,齐韬将军率军与西戎对战,不幸……战死。” 钱成深吸了一口气,将平安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真的战死了?” 或者说,真的是战死? 联系前因后果,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有什么猫腻。毕竟齐韬做的事,算来不是什么大事,可若是牵扯上皇家,那就不好说了。 这世上要让一个人死,有太多种办法,何况对方还是个将军?战死了,是个多么完美的理由,谁也挑不出错来。 一时所有人都不免沉默。 片刻后,平安问,“那位齐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也没见过他,”徐文美道,“只是听闻他骁勇善战,又胆大包天,最擅奇袭。只是性烈如火,总是跟上司对着干,所以总是出不了头。” “国家不幸。”平安轻声道。若齐韬的死当真有蹊跷,那么这个国家的掌权者,这个朝廷,就太可悲了。能够为他们抛头颅洒热血的人,却最终落得这样的结局。 令人心寒。 平安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忽然溢出了无数的愤慨来。 也许是被压抑得太久了,又听到这样一个悲剧吧,他想。这样的故事总是会让人悲哀,为活着的人悲哀。害死了这样的人,谁能得到好处呢? 过了一会儿,到底是钱成心更粗,开口继续问,“那后来呢?” “后来你不就知道了。”徐文美意兴阑珊的道。 以前听到这个故事,他也就是感叹两声,并没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