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娘也极好。” 谢星阑扫了一眼玲珑,“你师父说你并无认生父之意。” 流月一听此言,下颌微扬,仍是先前口吻,“我父亲早已过世,驸马身份尊贵,或许与我母亲是旧相识,但绝不可能是我父亲。” 谢星阑审视了两人片刻,“在案子查清楚之前,你们双喜班所有证人都暂行关押,若有证供不清楚之地,好找你们复核。” 玲珑和流月早知事情不会善了,只能默然应下。 双喜班人证众多,等审完所有人,秦缨只觉嗓子干哑生疼,待与谢星阑一同走出牢门,便见夜幕已至,金吾卫衙门各处都亮起灯火,不远处的校场也静悄悄的。 二人沿着廊道一路往西南走去,没走几步,碰上迎面而来的韩歧,韩歧如今官位在谢星阑之下,见到谢星阑和秦缨,不情不愿地拱手行礼。 行完礼,他越过二人往牢房看了一眼,又不怀好意地笑道:“恭喜指挥使又破了一件大案,适才属下回来的时候,看到几个带着佩刀的男子站在衙门不远处,好似在等什么人,听说这案子还和长公主有关,公主殿下尊贵无匹,若得她的垂青,指挥使在朝野间必定更如鱼得水。” 呀门外的人是谁,在等什么,秦缨和谢星阑都心知肚明,而韩歧显然也知道了今日破案最恼怒的不是被定罪的真凶,而是得知夫君有私生之女的长公主李琼,李琼素来因驸马的痴情自傲,此番她不仅发现了被夫君背叛的真相,还因秦缨和谢星阑查案,令驸马的丑事人尽皆知,她因此颜面全失,怎能咽的下这口气? 驸马是罪魁祸首,但秦缨和谢星阑也起了关键作用,李琼要发泄怒火,她二人自然是首当其冲被牵累,韩歧看好戏的雀跃差点就要写在脸上。 谢星阑寒声道:“前日入宫,陛下又问了文州的案子,小小的贪墨案在你手中耽搁半年之久,简直要将龙翊卫的脸丢尽,我劝你多花心思在自己的差事上。” 韩歧面色微僵,咬牙道:“属下谨遵指挥使教诲,这便去办差了。” 他拱了拱手,绕过谢星阑二人往牢房中走去,秦缨看着他的身影消失,低声问道:“可是要去审问冯家父子?” 谢星阑摇头,“是从文州寻来的其他人,不必担心,他放肆不了几日。” 秦缨点了点头,二人又往前头衙门去,待到了此前说话的偏堂,秦缨才道:“如今丽娘的案子算是查清了,接下来金吾卫要晚膳物证?” 谢星阑点头,“去双喜班搜查证物,务必令人证物证齐备,待核验之后,便可送往三法司定案。” 秦缨虽有了司案使的虚衔,却只能名正言顺参与查案,并无执法用刑之权,她点头应好,一双眸子仍然晦暗难明,“如此一闹,双喜班多半开不下去了。” 想到韩歧所言,秦缨又道:“长公主的人一直守在外面,只怕流月一出现便要被带走,玲珑班主说得对,长公主要对付一个平头百姓小姑娘,实在是太过容易。” 见她语气沉重,谢星阑眼底闪过了然,“你想帮她一把?” 秦缨迟疑道:“驸马本无将她认在名下之意,长公主也难容下她,她自己呢,也不愿卷入公主府的纠葛之中,但面对长公主和驸马,她一个小姑娘形同螳臂当车,一旦离开金吾卫,不管是落入谁手,都极难脱身。” 谢星阑牵唇,“那便不让她离开金吾卫。” 秦缨有些愕然,谢星阑目泽微深道:“这样的丑事,长公主不想昭告天下,因此只派了人在衙门外守着,她不好硬闯拿人,也不好向陛下求圣旨,既是如此,衙门便算流月等人的保障,既如此,便将她们多关几日。” 他眼底闪过一丝明彩,“并且,关得越久越好。” 秦缨明白谢星阑之意,她眼底噙着惊愕,“可如此,长公主必定会记恨上谢大人,且谢大人也没法将她们一直关在金吾卫牢中……” 谢星阑笑意微深,“谁说要一直关着?她们本就与命案无关,按理今夜便可放人,我们只需在放人之前,给她足够时间逃脱便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