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方比他大了半岁,他们老家有个说法,女子比男子年岁大的,娶回家中颇不吉利。” 秦缨眉头紧拧,“那我看他独身最好,莫要祸害了别的姑娘。” 谢星阑牵唇,“他自视甚高,虽然给茹娘送过胭脂水粉,但他多半不会娶茹娘为妻,茹娘也是聪明人,她不会在赵景志身上浪费功夫。” 秦缨点了点头,“不错,茹娘灵慧,应当能看出赵景志的品性,但赵景志极重钱财,银子失窃还是难已定论,只是偷银子的人,不一定是凶手,凶手也不一定偷银子,这双喜班必定还有何故事是我们不知的。” 秦缨话音刚落,谢坚从外快步而入,“公子,谢咏派人来报,说今日玲珑又出门了,说的是给茹娘采买治丧之物,谢咏带人跟了一段,发现她去的是西市方向,但城中丧葬铺子最多之地应该在东市那边才对,眼下谢咏还带人跟着,不知最终要去何处。” 谢星阑和秦缨对视一眼,谢星阑道:“等消息。” 此时时辰尚早,谢咏带着人跟着,一有消息自会来报,而秦缨亦想知道玲珑在这个关头为何撒谎,等待最为磨人,秦缨想到冯昀,便问起了冯孟良的案子,谢星阑朝外扫了一眼,低声道:“冯孟良和冯暄受伤不轻,前夜我未明说,眼下二人在牢里关着,我已命人暗自送了吃食与药,性命是无碍,但要再等上几日。” 秦缨眉眼微沉道:“那该如何证明他们与贪墨的案子无关呢?” “也算简单,只需要查清楚舞弊的银两数额,以及这些银子到底经了哪些人的手便可。”谢星阑语声泰然,“眼下还有一个最主要的舞弊士子还未抓住,此人便是最关键的人证,韩歧未抓到那人,于是捏造了证物和证词想将有牵扯的人都拖入局中。” 秦缨心弦微紧,“此案是他查办,他都不曾抓到,那你如何找到此人?” 谢星阑缓声道:“我已知晓他的下落,不出五日便会有消息,韩歧也并非是抓不到,此人是他有意放走——” 秦缨不解道:“此人是何人?” “是原文州刺史的外侄,与韩歧很有些渊源,东窗事发之后,此人遁走,家人虽都被下狱,但当事人一直潜逃在外。” 见谢星阑一清二楚,秦缨有些惊讶,“京城距离文州千里之遥,你这样快便能知道那人下落?” 见秦缨质疑,谢星阑唇角微紧,但这时,秦缨忽生了然之色,放轻声音道:“我记得外头传言,说年初你有一阵子不争任何差事,莫非你面上未争这差事,但私底下也派了人去文州查探?你是想抓韩歧的把柄?” 谢星阑落在膝头的指节微紧,索性认了,“确是如此。” 秦缨轻啧道:“那岂非没有遇到冯昀,你也会发现这案子有差错?” 谢星阑点头,“不错。” 秦缨一时慨叹起来,谢星阑看似选了不同之路,但在暗处,却仍然早早私查了文州贪墨案,这令她心底生出一丝不安。 见秦缨神色不对,谢星阑凝眸,“怎么?有何不妥?” 秦缨扯了扯唇角,“我只是在想,冯昀若知道你早晚能发现他父亲是被冤枉,也不必吃那般多苦头了,不过这世上没有早知道。” 谢星阑不知如何接这话,秦缨却问起了冯昀来,谢星阑不愿多说文州贪墨案的具体情形,便自然而然将话头落在了冯昀身上。 二人正说着,外头谢坚忽然禀告道:“公子,谢咏亲自回来了!” 此言落下,谢星阑剑眉顿皱,不多时,谢咏一脸薄汗地走了进来,“公子,玲珑班主今日去了城东天茗茶肆,她是与一个中年男人有约,属下起初觉得那人面熟,但未认出身份,待盯了片刻,属下才想起来在何处见过他——” 谢星阑沉声:“何处?” “在中秋宫宴的宣武门外。”谢咏喘了口气,“若属下没记错,当时此人随侍在文川长公主的车架旁。” 第93章 迷障 “文川公主的车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