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阁等着您。” 谢星阑挑眉,遂抬步往朝暮阁去,秦缨不知崔晋要说什么,便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到朝暮阁之外,只见灵堂内法事未毕,而崔晋怒气冲冲地站在院中,看到谢星阑立刻大步上前,“谢钦使,如今到底查到什么地步了?薛家的事可曾查清了?今日是婉儿的头七,你不能让我们对她的亡魂全无交代吧!” 谢星阑冷声道:“十日未至,伯爷急什么?” 崔晋仿佛知道他会这样说,顿时将眉头一竖,“一定要等到十天吗?眼下已经七天了,外面风言风语传得没法听,你却毫无作为,当初还不如将案子交给京畿衙门来办。” 秦缨见崔晋这样恼怒,只觉得有些不对劲,先前崔晋虽然着急,却还不至于如此是非不分,京畿衙门那赵镰是个什么人,他早该在陆柔嘉被冤枉的时候就看出来的。 秦缨招手叫来沈珞,吩咐道:“去问问府里的小厮,这半日里有谁来过。” 沈珞应声而去,这边厢,谢星阑可没那么好的脾气安抚崔晋,他寒着脸道:“案子有进展,却不便告知伯爷,伯爷若无法体谅,那让京畿衙门来查便是。” 见他如此,崔晋更是恼怒:“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当初参了长清侯府一本未成,反倒被陛下斥责,如今说是管婉儿的案子,却是想公报私仇,可怜婉儿死不瞑目——” 谢星阑眼露讥诮,“若伯爷和夫人早些配合龙翊卫,何至于耽误这多日功夫?” 崔晋一愕,“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还想将罪过推到我们身上?” 谢星阑沉声道:“想知道是什么意思,伯爷不如去问夫人,也请伯爷放心,到第十日时,真相自会大白。” 话已至此,谢星阑转身便走,秦缨几个也随他一道往前院去,没一会儿,沈珞从后面追上来,“县主,黄昏时分杜子勤来过,今日来吊唁的就他一个。” 秦缨看谢星阑一眼,“难怪忠远伯如此生气,你还有两天,若第十日找不到定罪的证据,只怕很不好交差——” 谢星阑蹙眉,谢坚忍不住轻嗤:“好一个杜子勤,在这时候使这种绊子?” 出了府门,临川侯府就在不远处,谢将军府却在御街以东的安政坊,谢星阑翻身上马,分道而行之前道:“让谢坚跟你回去。” 秦缨已经在马车里落座,闻言一把掀开了车帘,“为何一定要谢坚跟着我?难道至此你对我还不放心?我是误了你的事?还是长得像凶手?” 秦缨夺命四问,直将谢星阑问了住,他默然一瞬道:“你身边只有一个护卫,很是不够。” 秦缨一怔,“你这是——” 话未说完,谢星阑已扬鞭而走,秦缨看着他背影消失在长街拐角,一转眸,对上谢坚略带笑意的眸子,“县主,说实话小人一开始也不懂公子为何非要让小人跟着您,可小人现在明白了,您就是块宝贝,没有您,案子进展不会这样快,跟着您是对的。” 秦缨哭笑不得,待落了帘络坐回去,谢坚还在自说自话,“并且小人发现您与其他权贵家的姑娘大不一样,她们对龙翊卫,尤其对我们谢氏一脉,是又忌怕又鄙薄,事情要我们干,干完了还得骂上我们几句,但您却不同。” 秦缨抚额,“行了,跟就跟把,我全当是你们好意了。” 待回了临川侯府,谢坚看着秦缨进了府门方才离开,白鸳站在秦缨身边道:“奴婢就说怪怪的,也不知这位谢钦使是什么意思。” 秦缨回想谢坚之言,“或许是觉得我有些用处?” 白鸳闻言立刻道:“您不是有些用处,您是有极大的用处!县主,您到底是怎么想到破解那山洞之谜的,难道又看了哪本奇书?” 秦缨听得头皮发麻,连忙边喊累边往清梧院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