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起,爹爹便只想让你高高兴兴,何况爹爹知道,你只是还没长大,长大了自然就知道什么值得做……” 望着这张熟悉可亲地面孔,秦缨心底复杂难言,按照原文,秦缨不久之后将会“意外”而死,但如今,原主被她借身还魂,不论是哪种选择,秦璋必定都无法接受。 秦缨又给秦璋布菜,“爹爹放心,女儿现在已经渐渐知道了。” 这一餐晚膳父女二人用得其乐融融,晚膳之后,秦璋留了沈珞问话,待沈珞面色古怪地说完,秦璋诧异道:“就这么跟着那谢星阑跑了一整天?一声未喊累?” 沈珞重重点头,“不仅没喊累,县主简直比小人跑的还利索。” 秦璋惊:“没有半点打退堂鼓的打算?” 沈珞摇头,秦璋又问:“那她可查出什么了?” 沈珞再度摇头,秦璋听到这话,长长地舒了口气,“不错,不愧是我女儿,这样我就放心了,再看两日吧,什么都查不出,她坚持不了多久的,查案太苦了,何必为了崔慕之做到这个份上……” 秦璋悠哉地起身回房,没看到沈珞欲言又止的脸。 …… 将军府中,谢坚正禀告道:“小人带人去长清侯府、平昌侯府,还有林府查问了,府中小厮和附近邻里的证词都合得上,他们昨夜都未离家,威远伯府常用的大夫也问了,说昨夜子时前后入府,赵家小姐受惊过度,开了安神的方子,又叮嘱她养上三两日。” 谢星阑坐在漆案之后不语,谢坚道:“看样子没有人说谎,如此就奇了怪了,崔婉和薛铭都出身高门,谁敢这样谋害他们?” 谢星阑摇头,“凶手必定说谎了,只是我们还未找到破绽。” 谢坚迟疑一瞬,“今晨陛下下了令,可薛铭也死了,等于让这案子份量更重,当夜您带人去伯府之时,本来只打算作壁上观的,如今这情形,可算坏事了?” 谢星阑下颌微抬,“自然不算。” 谢坚忍不住嘀咕道:“这桩案子若破了,您先前惹陛下生气的那些事,也不能一笔勾销了,命案到底不比朝中的案子,文州那桩科场贪墨的案子若您带人去查个明白,能发落不少朝官,怎么也比这次的功劳大,您真是越来越让属下看不懂了。” 谢星阑听他念叨,仪采斐然的面颊上,竟生出了两分凄凉之感,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去查文州贪墨的案子能得到什么,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顺着那条路走下去,他会落个怎样凄惨的下场。 谢星阑默然未语,这时,外间响起了叩门声。 “公子,谢咏回来了!” “让他进来——” 门扇开合之间,另外一个亲信谢咏走了进来,他抱拳行礼,而后便奉上几页文书,“公子,您让小人去查的,小人全都查清楚了——” 谢星阑接过文册看,谢咏继续道:“这位云阳县主,是贞元三年二月初九出生,今年十七,她母亲和哥哥,在丰州之乱中染了疫病而亡,这些年一直与临川侯相依为命,她是两年之前喜欢上长清侯世子的,当时长清侯世子刚从军中归来,据说是看宫中校场比弓马之术时,对长清侯世子一见倾心。” “她跟太后求过两次指婚,太后第二次本来都快下旨了,却被陛下拦阻,据说是崔德妃从中作梗,这两年,她行事无忌,对崔慕之多番讨好,与崔慕之走得近的女子,也都被她刁难过。” “小人按公子的吩咐,主要查了陆柔嘉,从一月前陆崔两家即将联姻的消息传出开始,云阳县主与陆柔嘉有过四次照面,每一次她都对陆柔嘉冷嘲暗讽,崔婉生辰宴那天她还差点大打出手,可到了晚上,不知怎么竟帮了陆柔嘉。” 谢星阑边看边听,“她还为了崔慕之拒绝过三次婚事?” “不错,宣平郡王家的世子李云旗,永川伯家的世子柳思清,还有工部侍郎家的公子萧厚白,这些是太后见她对崔慕之念念不忘,想给她赐婚的。” 谢星阑“啪”的一声将文册合了上,他捏了捏眉心,不敢相信自己即将护着这样一个女人,但除了她,他找不出第二个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