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想了想,说道:“立刻让仵作去验尸,一定要把尸体查验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是!陛下!” “退下吧!” “微臣告退!”黄晟走后,刘秀在洛幽的搀扶下,走到榻上,缓缓坐下来。洛幽皱着眉头,小声嘀咕道:“阮修真的就怎么死了?”被活活烧死了? 刘秀沉思片刻,摇头苦笑,说道:“那么厉害的阮修,又岂会被困在一座小小的宅子里,最后还被活活烧死?” 洛幽脸色顿变,说道:“陛下是说,阮……阮修还没有死!”稍顿,她不解地问道:“那……那阮修又为何要诈死?那把剑,的确是阮修的佩剑!” 刘秀揉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或许是为了让我们疏于戒备,放松防范吧。” 阮修这次的行刺,非但没有成功,反而还暴露了他在洛阳的存在,这势必会影响到中秋当晚,刘秀夜游洛水的计划。 为了能让刘秀继续施行原定的计划,让他们能得到再次行刺机会,所以,阮修才选择诈死,以此来麻痹刘秀。 刘秀心思转了转,也就把阮修打的主意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他意味深长地说道:“阮修这个人,武艺远胜齐仲、管婴,头脑也非齐仲、管婴能比,此人不除,实属心腹大患!” 翌日,傍晚。花非烟、邓禹、董宣、张贲一同来到清凉殿,面见刘秀,向他汇报东北郭区的排查情况。 接近两天的排查,行动还是大有收获的。 在东北郭区,县府总共挖出来四个公孙述细作的据点,另外还挖出来一个隗嚣细作的据点,两个卢芳细作的据点,以及两个张步细作的据点。 此外,他们还擒获了两名乔装成商人的匈奴奸细。 听完董宣的汇报,刘秀重重地拍了下桌案,沉声说道:“眼下之洛阳,已快变成细作的大本营了!” 在场众人纷纷低垂下头,谁都没敢接话。洛阳城内混入这么多的细作,在场的众人都有责任,包括花非烟在内,她的云兮阁也未能起到很好的防范作用。 刘秀继续说道:“这还仅仅是一个东北郭区?西北郭区、西南郭区、东南郭区呢?内城区、郊区呢?这洛阳,究竟还暗藏着多少的细作?” 张贲坐不住了,跪伏在地,向前叩首,说道:“陛下息怒,微臣……微臣会逐一排查全城各处,将更多的细作揪出来!” 刘秀看了张贲一眼,目光一转,看向董宣,问道:“七碗楼的地下密道通往何处?” “回禀陛下,密道通到七碗楼北面的一座宅子里。追查过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没人了,县府已经在全城缉拿七碗楼的掌柜和伙计。” 刘秀幽幽说道:“细作竟然明目张胆到把酒舍开成东北郭区最大的一间。董县令、张县尉,你二人不觉得这是奇耻大辱吗?你们自己不觉得羞愧,我都替你二人感到羞愧。” 董宣和张贲面红耳赤,双双向前叩首。 刘秀说道:“七碗楼的密道是如何挖出来的,要查清楚,城区、郭区还有没有藏着其它的暗道,也要查清楚。我怀疑,有密道能从郭区直接通入城区。” 听闻这话,在场众人脸色同是一变。 如果有密道真能从郭区通入城区,这件事可太大了,城区的城墙、城门,岂不都形同虚设?邓禹眉头紧锁地说道:“倘若真有这样的密道,必须得及早查出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