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回去了。 估计有史以来,最委屈的一个皇帝,就属刘盆子了,想禅位都禅位不出去,想不做皇帝了都不行。 在樊崇、徐宣等人的授意下,刘恭作为赤眉军使者,出使刘秀军大营。 当刘恭出现在汉军大营的辕门外,报出名姓,说明来意后,看守辕门的官兵让他在这里等着,有军兵回营禀报,这一去,就去了一个来时辰。 烈日当头,刘恭孤零零一个人,站在汉营的辕门外,其状也是够悲惨的。 一个多时辰后,报信的军兵才从大营里出来,走到刘恭近前,斜眼睨着他,傲然说道:“刘恭是吧?进去吧!陛下已准许你入营!” 刘恭暗暗吁了口气,向那名军兵拱手施礼,说道:“多谢这位小哥儿代为通禀!” “哼!”那名军兵冷哼了一声,看都没再看他,转身向营内走去。 刘恭急忙跟上前去,随着军兵,一并进入汉军大营。 汉军大营的气氛,和赤眉军大营的气氛比较,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赤眉军大营里,死气沉沉,大批的兵卒坐在营帐内外,怔怔发呆,目光都是呆滞的。 在他们的脸上,看不到生气,看不到希望。大批的伤兵,无药医治,痛苦的呻吟之声,此起彼伏,让人有把抓揉肠之感。 反观汉军大营,将士们的精气神十足,成群结队的巡逻兵,时不时地走过,一个个昂首挺胸,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肃杀之气。 军营中的个个校军场,几乎没有空着的,无论是大校军场,还是小校军场,都有军兵们在里面操练,整齐的喊喝之声,距离好远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只通过两军的气氛,便不难判断出谁是优势的一方,谁又是劣势的一方。 刘恭跟着汉军兵卒,一路走着,一路看着,不知不觉间,已到了汉军的中军帐。 这里的守卫明显增多,仔细看守卫的打扮,头顶铁盔,身披铁甲,背后披着红色的披风,肋下佩剑,身上还背着弩机,手中握着的,是清一色的长戟。 羽林卫!刘恭一看便看出这些守卫的身份。 到了这里,那名兵卒回头说道:“你在这等着!”说着话,他走到一名羽林卫的郎官近前,躬身施礼,毕恭毕敬地说道:“大人,这位便是刘恭!” 那名郎官打量一番刘恭,向兵卒点下头,而后转身走进中军帐。时间不长,他从里面出来,对刘恭说道:“刘恭,陛下有请!” 刘恭深吸口气,向郎官拱手施礼,而后,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迈步进入中军帐。 中军帐里的人并不多,或者说,刘秀对刘恭也不是很看重,并没有很郑重其事的与他相见。 刘恭举目向前看去,只见居中而坐的是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身穿便装,向脸上看,模样很是英俊,龙眉凤目,鼻梁高挺,文质彬彬,透出一股儒雅之气。 在他身旁,跪坐着一名容貌绝美,倾国倾城的女子。 再往左右看,一边坐着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相貌清秀,不过有些消瘦,另一边坐着的青年,年纪也不大,三十左右岁的样子,模样生得俊美,英姿勃发。 刘恭快速地扫了一眼,心中暗暗猜测这几个人的身份,居中而坐的青年,不用问,肯定是建武皇帝刘秀,他身边的那名绝美女子,自然是他的宠妃,贵人阴丽华。 至于分坐于两边的二人,估计一位是前大司徒邓禹,另一位便是大司马吴汉。m.COMiC5.CoM